12.第12章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第5页/共5页]

“那是那边所？”高澄望着远处忍不住问道。

两小我不知不觉中已经上了一座小山坡。马蹄轻踏，很软，有弹力，是遍山的野草。但是山上树木很少，因为既使在这将黑的夜晚也能够视野开阔。前面不远处是一带青瓦白墙，紧闭的两扇木门，好似一所浅显民居。高澄闻到的浓烈的异香就是从这内里传出来的。

崔季舒也跟着驻马，向前瞻望。实在他倒并没有闻到甚么异香。

“公子，有人跟着我们。”崔季舒面色疑惧。“并且不但一人。”

“站住！”元修扶着腰间佩剑走来。毕竟他是天子，他有刚猛的血性，他不能容忍高澄对他的视若无睹。更何况他刚才做了甚么？“她是孤的人，孤早就说过。”元修一字一字道。

“主上连以身殉社稷都不怕，何惧一个权臣？性命都已抛开，莫非还惊骇重兴大魏？”他渐渐移开剑锋，以剑指天，“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主上心魔不除便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天命天然有所归者。”

高澄从殿门外细看萧衍。耳闻此人也曾纵横天下，也曾叱咤风云，原是勇猛大将，现在归皈佛门。莫非真的廉颇老矣？连门外隐身两人都未曾发明？还是一心参禅入放心无俗念？

元修已经到了近前，下了马徐行走来，可贵的安静。

“跟着吧，一只楼船罢了。”说完他走进船舱。内心已经决定要往这座繁华的南梁都城要地去看看。

元修悄悄推开元明月将她护在本身身后。死又何惧？

但是就在回身之间偶然看到侧厢莲池畔一所茅殿。房舍低矮精美，灯烛敞亮。敞开的殿门处吊挂亮纱，晚风吹拂纱帘，氤氲紫气漫漫，殿内蒲团上一人打坐。此人黄衣金面，年逾古稀，身形清癯，坐在蒲团上双目微合。此人须发皆白，眉尾长而垂至眼角，目长唇丰，双耳垂轮，似老衲入定般不闻世事。

大殿内金碧光辉，光辉耀目。云中宫殿，海上仙山尽在壁上。佛道神仙高矗立立面前，衣袂飘飘，参禅论道，失色忘我，如真如幻。异香中的西天佛国仿佛实在再现了。高澄和崔季舒恍忽间感觉这便是真的神仙天下。

元明月看到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元修，又将目光收回，看着高澄，目中堕泪。

两骑安步，渐行渐远，无人一语。高澄是从未见过如此场面，而崔季舒则本是诗礼旧家，对于江南民风文气听闻很多了。虽在北地魏都久了感染北人风俗，现在亲目睹证，也不免思慕传闻中的江南礼乐盛况。

崔季舒的马被流箭所伤因此倒地，把崔季舒也摔了下来。

高澄沉默了。崔季舒的话他信赖。固然偶然候崔季舒说话没有按照，但是他晓得，崔季舒是个感受很准的人。仍然不放在心上，没说话，走开两步。天气更暗了，将到夜晚。

元修蓦地闻此动静，心中激奋，回身抱紧了元明月。

“公子，仿佛梁朝天子便在寺中？”崔季舒心头颤抖，仿佛是在问高澄，仿佛又是在问本身。

“定是。”高澄只低声答了两个字，但是非常必定。年纪古稀，便断

高澄也放慢了脚步。他在崔季舒不远处留步而立，看着三个黑衣人，渐渐抽出腰间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