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 > 23.第23章 ：一苇渡江分南北（下）
南与北的相隔何止是一衣带水的长江。回身时正对上肃立而候的宇文泰，他目中苦衷重重，偏生就是不肯放过她。
“来日方长。”侯景面色安静，“本日事明日一定如此。”
“你在明，我在暗，我一起跟随你们回洛阳，可保世子万无一失。”陈元康声如金石，掷地有声。
羊舜华内心的滋味却比高澄庞大多了。避开了黑獭灼灼的目光，只细心地护着明显略有些走神的高澄，让他不被剑所伤。这统统黑獭都看在眼里。
“宇文将军真是声望震慑……”高澄大声朗朗，似笑非笑，一顷刻间的威仪让人感觉瞬息万变、深不成测。
“娄子惠接剑！”俄然一个清脆而豪气实足的女声破空而来。
“世子！世子！”远处传来阵阵喊声。
萧正德笑看着冰冷的铁刃纷飞，向侯景笑道，“濮阳公，你看这位世子，高侍中，能支撑得了几时？”
高澄持剑相向，寂静一瞬，目中竟渐潮湿，在任何女子身上他竟从未如此用心留意过。口里却只淡淡道，“你又何必来？”相互身份都已晓得，实属无法。来了说不定伤身死亡，又牵涉在家国之间。
“羊侃的女儿？！”萧正德遁声一瞧，甚是惊奇，忍不住失声低呼。
萧正德与侯景如同看着困兽犹斗，只等最后的成果。
那边笑语声声，这边杀气腾腾。
俄然温馨了。
“为何？”崔季舒讶然。
宇文泰一语未发地看着羊舜华立于原地背向着高澄而目中盈满了泪。
“叔正且慢。”陈元康缓声叮咛道，“这些事前不必奉告世子。也不必让世子晓得我来过，且不成将我的行迹流露给一人。”
羊舜华却面无神采地把脸侧了畴昔。
“濮阳公，用你的人杀你们大魏实权的担当人，滋味如何？”萧正德镇静过甚有点口不择言，满面笑意地瞧着侯景。
高澄看到一柄剑已经穿越人墙向他飞来，他技艺极敏捷地跃起接剑，顺势便向着面前阿谁因为突发环境而走神的黑衣人一剑刺去，正中关键，力道极深，当时毙命。
“罢了，就此别过吧。”高澄仰天叹道。说罢便由崔季舒引着往江边楼船处去了。
“濮阳公，这事……？”萧正德犹疑不定。
“是。”宇文泰的眼睛看着羊舜华，仿佛是在求得她谅解，但他目中果断，让人感觉他就是可托任、可予以安然感的人。
“郎主！郎主！”这时崔季舒的声音由远及近。转眼崔季舒已奔至近前，仓促一礼急道，“郎主，楼船已备好，请郎主快些登舟渡江。”
崔季舒内心明白，不敢辩驳，只要低头报命，任凭高澄率性负气。
当宇文泰驰马而来，纵身跃下的时候，只听到了羊舜华那一句话。他五内如焚，只感觉煎熬得短长。
“你就是宇文泰？”高澄明显有些讶异。月光下，他如羊脂美玉般的脸上汗水固结，一双斑斓的绿眼睛里有些迷惑，精美的双眉微蹙了蹙。几缕发丝拂于面上，更让人不忍移开本身的眼睛。
“又让濮阳郡公抢先了。”崔季舒拉长了调子，低声向陈元康道。说着他便要向高澄那边走畴昔。
侯景已带人奔至高澄身边上马，“侯景奉大丞相之命南来庇护世子归魏。”
思虑如此周到，且沉着安闲，是可堪大事之人。崔季舒也收了几分打趣之心。只说了一句，“陈将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