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禅 > 104.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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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守备说,“皆是称‘苍帝’者。”

“那便去请。”净霖冷声。

“我说过了。”黎嵘规复如常,“我在石棺前奉告过你,清遥就是血海。”

追魂狱震慑着余留的血海,间隔九天君的大殿有些远,黎嵘向来觐见都要早几时。但他本日大步流星的方向却并非九天君的大殿,而是去了锁藏神说谱与天下典范的经纶阁。

“当然无人知情。”黎嵘声音紧绷,“不然血海之难岂会伸展到阿谁境地。”

“不是。”黎嵘辩驳道,“不是!我如何会杀他!”

净霖迟缓地合上卷,纸页在他指尖“哗啦”合上,他看着颐宁,说:“现在你也该称我一声君上。”

黎嵘说:“我曾与你说过无数句话。”

“……别再查了。”

卷宗蓦地挥摔在地,净霖回过身。他气势凌人,目工夫郁。即便今时本日大师都假装查无此事,却仍然不能抹掉他被囚禁于石棺时留下的刻骨阴寒。他走几步,逼近黎嵘。黎嵘喘气不畅,这压抑之感逼得他生生退了几步。

“父亲长年喂给她丹药。”净霖展开眼,“药劲如此霸道,却被她当作了糖豆。多少年的疗养,她的病向来没有好过,她被困在孩童的身躯里,拴在父亲的院中。所谓天下危急的血海之难不过是场闹剧,父亲用千万人的鲜血铸就了九天门的威名远扬。你我皆是他脚底石、手中剑,你我皆是助纣为虐的棋子。”

“我受命行事。”

“大殿门开。”净霖一目十行,“悉听尊便。”

“苍龙。”黎嵘缓慢地说,“苍龙贪纳血海时清遥遭受天火……”

守备膝行上前, 短促地说:“临松君深切血海旧址,也在探查前尘案子!数月前君上命我等烧毁陈庙,临松君已清查到了端倪!君上,这可如何是好?!”

“师兄要我活着。”

“我闭关一场,过往记得清楚明白。”净霖稍退一步,“南边孩童无端失落,七星镇里小鬼作证。九天门要孩子干甚么?或者说父亲要孩子干甚么?我睡了一场,清遥便消逝了。我翻遍卷宗皆没有她的陈迹,她去了哪儿了,你们应当心知肚明。”

卷宗散落一地,两小我隔物对峙。中间不过几步罢了,却像是横着通途。兄弟两字等闲掰开,被砸得褴褛不堪。

黎嵘说:“神说谱记录详确,你到底想说甚么?”

“这统统都是臆断。”黎嵘说,“你仅凭这句话就想要压服谁?天下分界,君父成为人间大统,真佛也要蒲伏于九天境中!你看看三界,大局已定。”

黎嵘愁眉不展,他考虑半晌,俄然疾步走了出去。

“我杀的是知名小卒。”净霖略扫他一眼,“苍帝功德载出神说谱,与凤凰并列一页,这是父亲亲身提笔授予的名号。”

“是因为我秘闻为剑。天下能杀九天君者,非我莫属。”

“你们如何发觉清遥是血海的?”净霖不疾不徐,他现在已然不会再等闲起火,面对黎嵘好似游刃不足,“神说谱上也缺了这段。”

“九百年前血海之难,你也是这般肆意行事。”颐宁蓦地起家,“鞭刑未曾让你长过记性,今时本日你还要重蹈复辙!”

“非各地分界司瞒而不报。”守备喉结滑动, 抬起脸, 颤声说,“而是临松君过境无妖生还,没人禀报分界司。君上!此事非同小可, 须得递呈君父。北地分界司多次请见临松君,皆被临松君冷视不睬。如此下去,北方恐要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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