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好生无情。”苍霁难过地说，“临松君下床翻脸不认人。你便没传闻过荆布之妻不下堂这句话么？”
“我瞒着你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你先前诓我是条蠢鱼。”苍霁说，“现在悔怨也来不及了。”
苍霁由着净霖看，反问道’“我描述的不对吗？不信你唤几声尝尝看。”
暗淡的车厢似如暗淡的石棺，净霖面前恍忽瞥见一面班驳血迹的石壁。他觉得上边写着字，可他只瞥见层层叠叠的线。
“你畴前背上留着伤痕，有一道划在腰窝往上半寸处。我与你欢爱一场，摸到一次。”苍霁说着勾起唇角，“温水里晃得起浪，我便用双臂端着你的双腿，要捏得轻，因为你惯会唤‘轻一些’。你畴前敬爱我敬爱的不得了，向来不称我帝君。”
“我敬爱你。”苍霁变本加厉，“我敬爱临松君净霖。你为何不看我？你好烫。我说这句话让你感觉热还是感觉情难以堪？”
“……那我也要说了！”
净霖说:“发觉甚么？”
净霖盯着字呆了一会儿，说:“……你不要诓我。”
苍霁俄然抽脱手指，两指湿漉漉的。他喉间发紧，腹间也在发热，他感觉这是因为太久没有当坏胚的原因。他应当更得寸进尺，就在这逼仄间用胸膛堵住净霖，下侧重手揉|捏他，然后将净霖翻来覆去地弄疼弄哭。
净霖欲言又止。
净霖将信将疑地微伸开口，目光摸索着苍霁的神采，见苍霁谈笑自如，方才把他的指尖咬在了齿间。
净霖顿时有些思疑，他说:“我不记得我与你……”
“说来话长啊。”苍霁略皱了下眉，说，“是不是伸得太长？”
净霖眼眸安静，舌尖公然贴着指腹绕了一圈，但是他的口中就这么大，被长指隔得那里另有位置？因而舌尖又谨慎谨慎地探了返来。
“我也发觉到了。”苍霁深沉地说道。
“实在有件事瞒着你好久了。”苍霁用没沾过津液的手抚正净霖的脸，“你想不想晓得？”
苍霁开口了，他说:“我们天然是熟谙的。一千四百年前……”他顿了半晌，说，“要听我讲吗？”
净霖说:“……这不是……”
净霖倏然后靠, 肩背贴着壁。他不欲说话, 石头小人钻着脑袋顶在袖口, 想要跑出来化解他那埋没颇深的宽裕。
净霖面庞沉着，在苍霁手指递来时游移半晌。
净霖指尖有些凉，他又默了一会儿，字正腔圆地念着:“……哥哥。”
但是苍霁抵住了他，净霖被这刮动搅得呼吸微乱，蹿起的酥麻如同星火点点。他半张着口，鲜红的舌不知所措地推抵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