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好,好东西在里头呢!”赵显嘲笑王子墨没见过世面,将附庸风雅的扇子扯开,大咧咧扇着,也不嫌冷。
这是一个戏楼,正面二楼是戏台,其他三处是看台,大老爷等显耀文官坐在戏台劈面的阁楼上,军中的将军们多坐在戏台的左边,右边则是乡绅富豪的堆积地。王子墨的眼力极好,环顾一周以后,便发明大老爷等文官乌青着脸,将军们倒是大声呼喊,那些富商,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那哪儿能呢,三爷让管事过来拿就成了,老朽定然不让几位夫人绝望。”
“赵三爷万福,三爷看着,近年前更加的精力了。”张掌柜也是个妙人,马屁张嘴就来。
秦雅园开在兴元城已多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要问秦雅园的店主是谁,上至达官权贵,下至百姓百姓,无一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只传闻是一个江南富商。
在一次买卖中,王子墨与张掌柜就给那些掌柜下绊子,推迟了江南的货船,让得那几个掌柜没法定时交货与客商,彩盛庄面对赔款危急。这时,王子墨蓦地以豪杰形象出面,向其他绸缎庄借货,那些绸缎庄早与张掌柜暗中合议,张掌柜许给他们一大笔银子,王子墨天然水道渠成,替彩盛庄处理了危急,趁机篡夺了彩盛庄的大权。此处最为出色的是,张掌柜许下的银子,还是王子墨做假账得来的。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两人如此忠心,可见是贤弟的贴身人,为兄可不肯做违背民气的事。”赵显索然道。
“你们。。。”赵显被两个小厮的话逗笑了,对着王子墨说道:“今后替哥哥我□□下人的差事,便要落在贤弟身上了。”
“先别谢,我兄弟但是说了,要拿你们庄里的好丝绸贡献她的几位嫂嫂,你这老货莫要给我次货。”
“敢不从命。”
“只这一处荷花水榭,便是鬼斧神工。”王子墨不由赞叹道。
赵显刚一进门,富豪那头便有很多人过来见礼,还不住地挤眉弄眼,赵显看似纨绔,实则邃密非常,很快便发明了场中的诡异氛围,在楼下向大老爷与将军那头都行了礼,便跟着富商们进入了右楼。
“这不是在灯会上遇见赵三爷么,被他绑来的。”王子墨调皮地说道。
赵显的位子,在右楼的二楼配房内,门一翻开,便能将戏台主楼左楼看个完整,王子墨喝着茶,眯眼看向左楼,发明那边的氛围已经非常热烈了,比台上的戏另有看头。
王子墨做事一贯细雨润无声,并不与那些掌柜计算,暗中渐渐扩大权势,又有张掌柜这个在兴元府里有些脸面的人物极力帮衬,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些掌柜又如何能与张掌柜斗。
昂首张望,却被冰冷的雪花迷了眼,转了一个弯,面前豁然开畅,只见竹林前面,是一个荷花池,在这隆冬腊月,荷花竟然开得如此光辉,真是令人称奇,那花心之上,有着闪闪灯火,随风跳动,在池面上映出昏黄的星星点点。
两个小厮长相清秀,人又机警,一个给她摘帽宽外套,一个给她沏了常日里常喝的龙井茶,一盆热水洗过脸,又有暖暖的手炉递过来,叫来楼里的伴计,点上的都是王子墨爱好的江南小吃,赵显看得“啧啧”咂舌,问道:“贤弟,你是如何□□下人的,如何看着比我家的大丫环还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