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晓得时候紧急,当下命人拿过纸笔写下乞助信,飞鸽传书给金牧将军。
“是是!下、下官这就去调兵,这就去……”
刘伯此话一出,迟蔚的神采立即就变了,暗想:“好你个谷良,竟敢摆我一道!”
王忠的马车达到城门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上前来讲道:“斩北县师爷刘伯给王大人存候。”
每天送来的伤员躺满了屋子,苏玉珩在无人的时候偷偷为他们医治,但因为伤员太多,药品的供应却不敷,纵使他医术高超也是力不从心。
红叶村的环境与遇君焱想得完整一样,即便迟蔚派来兵马,不善于水战的元军如果没有人数上的上风,底子就不是水贼的敌手,不到三天的时候,元军的船只已经破坏过半,水贼用火箭燃毁了船帆,使得船只没法返航。
王忠可等不及了,吼道:“还不快变更兵马到红叶村帮手谷大人抗匪?!”
“金牧,金大将军。”
独一值得光荣的是迟蔚是个贪恐怕死的软骨头,这几天除了躲在房间里叨念着甚么时候能够归去没做别的事情,也省去了遇君焱和苏玉珩为了瞒他而费脑筋。
王忠此时已经模糊觉出事情的不对劲儿来,本身好歹是个巡案,知县谷良理应当亲身来驱逐本身,现在派了师爷过来,算是甚么意义?想起之前遇君焱说的话,王忠不动声色的问道:“谷大人如何没有来?”
遇君焱压了压帽檐,悄悄的勾起嘴角,这统统当然都是他的安排,安排谷良去红叶村,安排师爷来驱逐王忠,为的就是让王忠看清真正的余州究竟是甚么模样,但是另有一件事令他非常头疼,以现在的兵力,就算加上迟蔚调来的兵马,相对于水贼,他们还是在人数上不占上风,但水上作战的经历有远远逊于那帮水贼,如许均衡下来,他们这一仗胜算还是迷茫。除非……
说话间,那一大队人马已经到了红叶村村口,首将在兵士的带领下来到遇君焱面前。那人看上去四十岁摆布的模样,或许还不到,因为一脸的胡髯好似好久都没有理过,使他看上去有些显老,皮肤乌黑,体型健硕,走起路来两袖带风,带他出去的小兵紧迈着两条腿几近都要跑起来才勉强与他并肩而行。那人走到遇君焱面前跪倒在地,气如洪钟的说道:“末将金鹰拜见幽安郡王!”
“镇匪?”王忠皱眉问道,“甚么匪?”
迟蔚的三魂七魄被王忠这一吼一下子吼飞了一半,只感觉嘴上发麻,心窝子里一阵一阵的向外冒着冷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整话。
王忠两道粗重的眉毛此时已经拧成了一个活结,他厉声问道:“迟蔚!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刘伯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水贼的兵力远远高于我们,并且他们长年在水上作战均练就一身好水性,天时天时人和我们无一可占,大人相互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王忠,本王想请你带笔,替本王写一封信乞助。”
王忠又问:“那谷大人现在身在那边?”
遇君焱一向在暗中提点谷良与王忠作战体例,乃至身先士卒的当过前锋与水贼打过几场,却始终没法窜改敌我气力差异过大的近况。
“这……下官……我……”
“哦?向谁乞助?”
到红叶村的第四天,就在遇君焱焦头烂额之际,终究听到了一个好动静。站岗的尖兵来报,几百里外发明有大队的人马向这边靠近,他们的帅旗上画的是一只长着金色翅膀的老虎。遇君焱晓得,那恰是金牧将军的飞虎军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