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赵柱固然带着笑,可神情已恍忽,他耳中嗡嗡响着的是周亦南的那句“我和阿雪要结婚”的话,固然于他来讲早已错失,可听了这句话,心中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江雪拿出两个红包笑眯眯的递给两个孩子。
这一天,周家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一滴泪从江雪的眼角滑落,那是幸运的泪,满足的泪……
“没甚么啦,我又不在乎那些,再说你不是送我玉佩了吗?”江雪嘻嘻笑着,将玉佩从脖子里拉出来给他看。
周亦南趔趄着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将院门关上,一回身,醉态全消,满脸喜气的回到房里。
朱四话未完,就被江雪打断,“等等,朱四你瞎扯甚么。”
“感谢娘子。”喝了口茶,周亦南将杯子放下,顺手一拉,将江雪拉进怀中,俯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阿雪不消担忧,我没醉,春宵一刻值令媛,我如何舍得醉呢。”
“叫娘。”
堂屋和院子里共开了八桌,大人小孩全都上了席,宴席丰厚,吃得大师心对劲足。闹哄哄的直吃到早晨,当半大小子们吃了酒想去闹洞房,却被赵婶拦住了,连两个孩子都哄着带去了赵家。
“还叫我周大哥啊?”周亦南笑着走到床边坐下,拉着江雪的手,打趣道:“娘子,是不是该改改称呼了?”
“嗯?还叫我周大哥?”
江雪固然有些不美意义,但能得周子渝承认她还是很欢畅,但是欢畅之余,有些担忧的偷偷望了望周筱萱。
江雪点点头,心中非常惭愧,这件事怪她先前没说清楚,朱弘文是个实在人,如果本身早说清楚,就不会让他这么尴尬。
至于其别人天然是满脸笑意的恭喜,赵婶还将婚嫁的琐事都给揽下来,周亦南拿出五十两银子给赵婶,让她不消节流,尽量办得热烈些,赵婶自是一口答允。
“甚么喜酒?”
周亦南渐渐低下头,将唇悄悄的覆在怀中人的唇瓣上,悄悄的吮吸着。
好半天朱弘文才回过神,张了张嘴,终究问出口,“阿雪,这是真的吗?”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
从小没叫过娘的周子渝腰杆也挺了起来,他恨不得顿时跑出去跟村里的小火伴宣布,哼,看谁还敢说他是没娘的娃。
两人话落,却听得自家爹爹说道:“过了年就不能再叫姐姐了。”再叫辈分就乱了。
“甚么?”朱弘文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望向江雪。
“一辈子?”
“感谢姐姐。”
而这么个小插曲也并未影响到第二天的婚礼。
“想,姐姐就是渝儿的娘吗?”周子渝转了转又黑又亮的眸子,俄然鼓掌欢笑道:“太好了,渝儿也有娘了。娘,娘。”
“少爷,我就说了呗,江女人必定不会这么归去的,你还是从速将聘礼拿出来,跟大舅爷好好筹议个日子,将江女人早些娶归去……”
头天早晨,江雪住在了赵婶家中,以是第二天是从赵家出嫁。一大早的,江雪就被叫起来,沐浴,梳洗,换衣。
“接我归去?我没说要归去啊?”
这个年,周家过得特别喜庆热烈,江雪带回很多东西,周亦南又买了很多,至于江雪赚的那些银子,周亦南不让她动用,算作了她的嫁奁。
从赵婶家里出来,周亦南歉意的看着江雪,“阿雪,婚礼这么粗陋,委曲你了,我手上银子未几,连件象样的金饰都不能给你购置,等回了上京我再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