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你不知那蠢才本日大闹花满楼……”于妈心中有气,正欲和吴念儿议论风子谦,哪知吴超轻咳出声打断她哭诉。
“是女儿措置不当,待女儿与风子谦好好商谈做个了断,以免他日日上弟子事,扰了府上清净。”
吴超瞋目而视,说道:“亏你还是花满楼的老鸨,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才吓得乱了分寸,老夫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想持续在花满楼混下去了!”
守夜仆人见到于妈,二话不说放她出来,于妈直言有要事找吴超禀报,仆人关上大门,直奔内院而去。
“奴家所言句句失实,此事花满楼统统人皆可为奴家证明,奴家纵使有百个胆量也不敢欺瞒老爷。”于妈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不像是扯谎。
吴念儿扫视于妈一眼,扣问吴超:“爹方才与于妈商谈何事?女儿在后院都闻声您的吼怒声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可遭了!
半夜半夜,于妈敲响吴府大门。
“他上门惹事了?”吴念儿一语道破。
循声而去,只见女子双眉苗条如画,肤光胜雪,灵动双目,樱桃小嘴。一身淡绿色长裙更衬肤色,长裙袖口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银丝线勾出几片祥云,胸前宽片红色锦缎裹胸,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形成齐震目中无人的祸首祸首应属大娘,要不是大娘忽视管束,肆意放纵齐震胡作非为,齐震也不会走到死路。”风子谦实话实说,顿时对风齐氏没了好感。
风子谦主仆回到风府,第一时候特地找到管家,并以世子身份警告他,不准再让齐震踏入风家半步。管家理所当然提到大夫人,岂料风子谦神采一沉,再次叮嘱管家,不管何人带齐震返来都一概格挡府外。
风子谦自知讲错,用心岔开话题道:“天气不早了,早些归去歇息吧。”
风子谦装傻充愣,自顾自回到房间躺床上呼呼大睡,阿杜无计可施,只能带上房门,惺惺回房歇息。
吴超冷哼几声,置之不睬。
过后他们抱团拜别,全然不顾苟延残喘的齐震。
“老爷息怒!”
“与生俱来的蠢才只一夕演变成材?此言清楚无稽之谈。”
“老爷所言匪深,奴家惶恐。”于妈拒不承认。
吴超得知于妈到访,一度觉得花满楼出了大事,不顾困意,仓促赶来厅堂相见。
仅仅一夜,齐震便体味了甚么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翻天覆地的窜改令他措不及防,更让他感到心寒的是,那些他视觉得兄弟的小弟,常日好吃好喝服侍着,没想到关头时候竟对他如此淡然。
“风子谦再蠢亦是风家世子,倘若一向放纵其胡作非为,难道滋长他的气势!女儿想着跟他坐下来好好谈谈,如果他能退一步天然皆大欢乐,但若不能,我们吴家还能依托萧家站稳脚根!”吴念儿沉思熟虑,做好了最坏的筹算。
“诸葛孔明?”阿杜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只怕他死缠烂打的性子,不肯与你做个了断。”
风子谦愁眉不展。
“半夜半夜,来吴府所为何事?”
遵循承诺,风子谦拜别前的确向于妈叮嘱过。固然于妈不平他的安排,可回想彻夜风子谦的雷霆手腕仍心不足悸,究竟由不得她不平软。
于妈一见救星来了,立马向他哭诉:“老爷您有所不知,彻夜风家蠢才大闹花满楼,不但打碎很多财物,更是当众大放厥词。不但如此,他还公开辱打嫖客,口口声声皆道花满楼是风家财产,拒不补偿!”于妈见缝插针,火上浇油:“还说老爷您仰仗风家才得以保全花满楼,字字不离老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于妈不过被风子谦当众臭骂几句,竟厚颜无耻,连累一大堆子虚乌有的话来刺激吴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