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他上门惹事了?”吴念儿一语道破。
“女儿办事自有分寸,请爹放心,夜色已深,女儿颇感倦怠这便回房歇息。”吴念儿告别吴超,临行前别有深意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于妈,接着迈着莲步垂垂远去。
“他们二人早已废了婚姻,不必再提!”
“半夜半夜,来吴府所为何事?”
“蜜斯,你不知那蠢才本日大闹花满楼……”于妈心中有气,正欲和吴念儿议论风子谦,哪知吴超轻咳出声打断她哭诉。
风子谦主仆回到风府,第一时候特地找到管家,并以世子身份警告他,不准再让齐震踏入风家半步。管家理所当然提到大夫人,岂料风子谦神采一沉,再次叮嘱管家,不管何人带齐震返来都一概格挡府外。
吴超瞋目而视,说道:“亏你还是花满楼的老鸨,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才吓得乱了分寸,老夫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想持续在花满楼混下去了!”
四下无人,吴超赤裸裸盯着于妈,冷嘲热讽:“那蠢才大闹花满楼是真,唾骂老夫是假,于妈你的襟怀但是越来越小了。”
吴超有所摆荡,问:“当真无假?”
于妈昂首帖耳,连连称是。
“念儿这么晚了还不去歇息?出来何为?”
“风子谦再蠢亦是风家世子,倘若一向放纵其胡作非为,难道滋长他的气势!女儿想着跟他坐下来好好谈谈,如果他能退一步天然皆大欢乐,但若不能,我们吴家还能依托萧家站稳脚根!”吴念儿沉思熟虑,做好了最坏的筹算。
果不其然,吴超勃然大怒。
于妈垂下头去,喊道:“奴家见过吴蜜斯。”
“与生俱来的蠢才只一夕演变成材?此言清楚无稽之谈。”
守夜仆人见到于妈,二话不说放她出来,于妈直言有要事找吴超禀报,仆人关上大门,直奔内院而去。
“老爷所言匪深,奴家惶恐。”于妈拒不承认。
遵循承诺,风子谦拜别前的确向于妈叮嘱过。固然于妈不平他的安排,可回想彻夜风子谦的雷霆手腕仍心不足悸,究竟由不得她不平软。
于妈一见救星来了,立马向他哭诉:“老爷您有所不知,彻夜风家蠢才大闹花满楼,不但打碎很多财物,更是当众大放厥词。不但如此,他还公开辱打嫖客,口口声声皆道花满楼是风家财产,拒不补偿!”于妈见缝插针,火上浇油:“还说老爷您仰仗风家才得以保全花满楼,字字不离老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于妈不过被风子谦当众臭骂几句,竟厚颜无耻,连累一大堆子虚乌有的话来刺激吴超。
仅仅一夜,齐震便体味了甚么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翻天覆地的窜改令他措不及防,更让他感到心寒的是,那些他视觉得兄弟的小弟,常日好吃好喝服侍着,没想到关头时候竟对他如此淡然。
吴超冷哼几声,置之不睬。
于妈仗势欺人不成,反遭倒打一耙。局促之心让她越想越气,故而见风子谦等人已经走远,回房仓促换了衣裳分着花满楼。
大夫人道情多变,凡人难以捉摸她的设法。
吴念儿一头雾水,傻傻看着吴超。
吴超嗯了一声,鄙夷道:“他恬不知耻的性子莫非你不清楚吗?何况我们吴家退婚在先,那蠢才再蠢也知颜面尽失,一口恶气如何咽得?是以用心到花满楼在理耍泼,惹人谛视。”
半夜半夜,于妈敲响吴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