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是如此,那可遭了!
风子谦自知讲错,用心岔开话题道:“天气不早了,早些归去歇息吧。”
吴超瞋目而视,说道:“亏你还是花满楼的老鸨,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才吓得乱了分寸,老夫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想持续在花满楼混下去了!”
果不其然,吴超勃然大怒。
“奴家所言句句失实,此事花满楼统统人皆可为奴家证明,奴家纵使有百个胆量也不敢欺瞒老爷。”于妈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不像是扯谎。
吴超冷哼几声,置之不睬。
管家在风家办事已稀有十载,为人浑厚诚恳,办事兢兢业业,对风子谦的叮嘱唯命是从。
阿杜听了深表同感。
“与生俱来的蠢才只一夕演变成材?此言清楚无稽之谈。”
“公子为何苦衷重重?”
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
于妈一见救星来了,立马向他哭诉:“老爷您有所不知,彻夜风家蠢才大闹花满楼,不但打碎很多财物,更是当众大放厥词。不但如此,他还公开辱打嫖客,口口声声皆道花满楼是风家财产,拒不补偿!”于妈见缝插针,火上浇油:“还说老爷您仰仗风家才得以保全花满楼,字字不离老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于妈不过被风子谦当众臭骂几句,竟厚颜无耻,连累一大堆子虚乌有的话来刺激吴超。
守夜仆人见到于妈,二话不说放她出来,于妈直言有要事找吴超禀报,仆人关上大门,直奔内院而去。
“念儿这么晚了还不去歇息?出来何为?”
大夫人道情多变,凡人难以捉摸她的设法。
“是女儿措置不当,待女儿与风子谦好好商谈做个了断,以免他日日上弟子事,扰了府上清净。”
先断其经济,再断厥后路,最后就是肃除统统能布施他的人!
“蜜斯,你不知那蠢才本日大闹花满楼……”于妈心中有气,正欲和吴念儿议论风子谦,哪知吴超轻咳出声打断她哭诉。
“公子所言极是。”
“半夜半夜,爹与何人扳谈?”耳畔传来一道动听动听声。
循声而去,只见女子双眉苗条如画,肤光胜雪,灵动双目,樱桃小嘴。一身淡绿色长裙更衬肤色,长裙袖口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银丝线勾出几片祥云,胸前宽片红色锦缎裹胸,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女儿办事自有分寸,请爹放心,夜色已深,女儿颇感倦怠这便回房歇息。”吴念儿告别吴超,临行前别有深意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于妈,接着迈着莲步垂垂远去。
“混账!”
“既然你执意如此,明日便与他乘机相谈,牢记谨慎行事,不成让那蠢才占去便宜。”
“老爷息怒!”
“他与昔日截然分歧,老爷不信大可派人去摸索,看看奴家所言是真是假。”于妈惊骇的瑟瑟颤栗,不敢昂首直视火冒三丈的吴超。
吴超有所摆荡,问:“当真无假?”
“不是……公子,诸葛孔明谁啊?”阿杜紧追不舍。
半夜半夜,于妈敲响吴府大门。
风子谦主仆回到风府,第一时候特地找到管家,并以世子身份警告他,不准再让齐震踏入风家半步。管家理所当然提到大夫人,岂料风子谦神采一沉,再次叮嘱管家,不管何人带齐震返来都一概格挡府外。
殊不知他们前脚刚走,齐震等人就被打手丢到街上,五体投地,狼狈不堪。那些跟从齐震已久的小弟,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毒打,浑身怨气刹时化成一腔肝火。几人相互张望,不约而同对伤痕累累的齐震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