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瞋目而视,说道:“亏你还是花满楼的老鸨,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才吓得乱了分寸,老夫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想持续在花满楼混下去了!”
吴超神采镇静。
守夜仆人见到于妈,二话不说放她出来,于妈直言有要事找吴超禀报,仆人关上大门,直奔内院而去。
果不其然,吴超勃然大怒。
于妈仗势欺人不成,反遭倒打一耙。局促之心让她越想越气,故而见风子谦等人已经走远,回房仓促换了衣裳分着花满楼。
风子谦主仆回到风府,第一时候特地找到管家,并以世子身份警告他,不准再让齐震踏入风家半步。管家理所当然提到大夫人,岂料风子谦神采一沉,再次叮嘱管家,不管何人带齐震返来都一概格挡府外。
“蜜斯,你不知那蠢才本日大闹花满楼……”于妈心中有气,正欲和吴念儿议论风子谦,哪知吴超轻咳出声打断她哭诉。
吴超嗯了一声,鄙夷道:“他恬不知耻的性子莫非你不清楚吗?何况我们吴家退婚在先,那蠢才再蠢也知颜面尽失,一口恶气如何咽得?是以用心到花满楼在理耍泼,惹人谛视。”
于妈昂首帖耳,连连称是。
“半夜半夜,来吴府所为何事?”
半夜半夜,于妈敲响吴府大门。
“只怕他死缠烂打的性子,不肯与你做个了断。”
“公子为何苦衷重重?”
吴念儿扫视于妈一眼,扣问吴超:“爹方才与于妈商谈何事?女儿在后院都闻声您的吼怒声了。”
吴念儿一头雾水,傻傻看着吴超。
“半夜半夜,爹与何人扳谈?”耳畔传来一道动听动听声。
吴超有所摆荡,问:“当真无假?”
“与生俱来的蠢才只一夕演变成材?此言清楚无稽之谈。”
吴超得知于妈到访,一度觉得花满楼出了大事,不顾困意,仓促赶来厅堂相见。
风子谦愁眉不展。
倘若真是如此,那可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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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他们抱团拜别,全然不顾苟延残喘的齐震。
“奴家所言句句失实,此事花满楼统统人皆可为奴家证明,奴家纵使有百个胆量也不敢欺瞒老爷。”于妈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不像是扯谎。
于妈点头如捣蒜,发誓道:“奴家敢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吴超冷哼几声,置之不睬。
“他上门惹事了?”吴念儿一语道破。
于妈一见救星来了,立马向他哭诉:“老爷您有所不知,彻夜风家蠢才大闹花满楼,不但打碎很多财物,更是当众大放厥词。不但如此,他还公开辱打嫖客,口口声声皆道花满楼是风家财产,拒不补偿!”于妈见缝插针,火上浇油:“还说老爷您仰仗风家才得以保全花满楼,字字不离老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于妈不过被风子谦当众臭骂几句,竟厚颜无耻,连累一大堆子虚乌有的话来刺激吴超。
“女儿办事自有分寸,请爹放心,夜色已深,女儿颇感倦怠这便回房歇息。”吴念儿告别吴超,临行前别有深意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于妈,接着迈着莲步垂垂远去。
“是女儿措置不当,待女儿与风子谦好好商谈做个了断,以免他日日上弟子事,扰了府上清净。”
阿杜听了深表同感。
风子谦感喟道:“我如有诸葛孔明那般洞察先机的本领,便不消愁小人背后暗害。”
“风子谦再蠢亦是风家世子,倘若一向放纵其胡作非为,难道滋长他的气势!女儿想着跟他坐下来好好谈谈,如果他能退一步天然皆大欢乐,但若不能,我们吴家还能依托萧家站稳脚根!”吴念儿沉思熟虑,做好了最坏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