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宁会心点头,遣退舞女,来到前头宣读旨意:“吾皇诏曰,骠骑大将军上前听封!”
天子挥手表示其退下,遂即又道:“孝德王上前听封。”
世人寻声而拜:“臣等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他迟迟不予回应,引得天子沉声诘责:“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一身材高大魁伟的中年男人,闻声来到中间膜拜,直呼:“臣朱彻,静听圣喻。”
“孝德王年纪悄悄有勇有谋,疆场之上更是披荆斩棘建立赫赫军功,理所该当担得起臣这一拜!”男人冲动的表情不言而喻。
这时有一名眼尖的官员赞叹道:“睿王殿下来了。”
“庆功宴上众爱卿不必顾忌,上歌舞!”
一番洗漱,孝德王已然脱下战袍换上常服。
俯拜间天子悄悄呈现,他不动声色坐在龙椅上,微微扬手,说道:“众卿免礼,平身!”
日入,夙来严肃沉寂的皇宫一改常态,到处喜气洋洋,文武百官接踵踏入南门,一起上有说有笑,正殿当中已有很多官员谈笑风生,看上去统统都是那么的平和。
惊骇万状的孝德王连连将男人扶起,笑道:“岳丈大人您快快起家,此举当真折煞本王了。”
只见他那乌黑的头发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精美的玉冠中。面庞清秀,一拢红衣,玄纹云袖,脚踏白鹿长靴,整小我意气风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语如雷贯,在坐文武百官纷繁惊诧。
“据你所言,火器乃风子谦一己研发?”天子眼中不经意透露精光,令人不成小觑。
孝德王明知他们在恭维阿谀,但他却不肯说破,彻夜他就想好好享用被人捧着的滋味。
舞女继而退场献舞,跟从曼妙舞姿,丝竹声渐而迟缓渐而高升,渐渐地进入正轨,一刹时歌舞升平,百官其乐融融。
天子见机会成熟,动脱手指唤来高宁。
“皇上驾到——”高宁的声声响起。
“臣不敢当。”朱彻抱拳回礼。
寻声看去,司徒睿如墨长发盘成发髻,利落利落,明朗超脱。剑眉星目,嘴角噙一抹坏笑。一身红色绸缎,衣裳下摆绣着栩栩如生的竹子,外罩轻纱,腰带上绣着的瑞兽纹样端庄大气,白玉挂件垂于腰间更显萧洒!
一声令下,百官纷繁入坐。宫娥接踵有序端上美酒好菜,官员举杯向孝德王表示庆祝,孝德王一一予以回应。
孝德王神采骤变,很明显没想到天子会俄然发问此事,一针见血,他该作何解释。
孝德王闻声走出,跪下接旨:“儿臣听旨。”
“臣遵旨!”朱彻惶恐接过帅印。
雄师班师而归,孝德王便暗里收到天子旨意,天子以疗摄生息为由让他交出帅印,他没有涓滴顾忌双手奉上,岂料天子另有安排。
丞相魏涛灵机一动,当即出来得救:“启禀皇上,孝德王之以是不提及此事,乃因火器关联风家,兹事体大。风家兵变一事天下皆知,现在可贵稳定局势,若在横闹事情,只怕皇都将再陷水深炽热当中!”
睿王径直朝孝德王的方向走去,笑容满面,庆祝道:“皇兄英勇恐惧,带领我军将士势如破竹,皇都百姓无不赞叹皇兄英勇之姿,皇弟在此恭贺皇兄。”
“年仅弱冠便胆略惊人,虽因首战得胜至军心崩溃,但你初掌元帅便能做光临危稳定,又统领雄师所向披靡,战无不堪,立下赫赫军功,此役你功不成没!”天子字字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