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41.杜鹃声里最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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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如何了?”天子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冷然一问,殿外诸人皆是一惊,那许礼还未作答,便听天子道,“当值太医呢?让他们全都去给月奴看病,再把王太医宣入宫。月奴身子一贯好,你们是如何照顾的!”

“杜鹃声里最思君,更忆昔年笑操琴。九曲阑干万里心。欲傍晚,不见长安陌上尘。”

可天子看了好久,几近将那薄薄的纸片看破。

“怜子之心最苦,你起来吧。”天子淡淡一笑,“贤儿是如何的人,朕再清楚不过,这一次,朕不会让下毒之人逃脱,也会还贤儿一个明净。”

白日里下过一场雨,戌时方停,现在无星亦无月,倒是窗外燃着的千百盏八角琉璃宫灯,远远瞧来似星斗点点。

天子点头,毕竟是一言未发。宁福海又劝了劝,见天子实在不肯用点心,才将它们端了出去。他刚退到殿外,一个正在廊下来回踱步的内侍看到他出来,立时一脸焦心肠进前行了个礼道:“公公胜常!”

“皇后,朕有些头痛,你来给朕按一按。”他放松了身材,在皇后轻柔的按压中缓缓舒了口气,道,“方才,吓到你了?”皇后文静一笑,道:“妾身嫁与官家这么多年,还是头次见官家发这么大火。如果有甚么不痛快,无妨说与妾身听。”天子道:“月奴中毒一事,你可传闻了?”皇后点头道:“妾也是刚才晓得月奴这孩子被人下了毒,正筹算去看看他,可巧陛下就来了。”

许礼噗通跪下,要求道:“赵美人染了风寒,当值的太医全都在她那,四殿下他……”

本来他并不是毫不沉沦,贰心中亦是舍不得本身的,只是这思念过分清浅,只要在一声声的“不如归去”中才会登高凭栏,想要望一眼长安。

若他当真不是下毒之人,谁又舍得让自家孩儿蒙冤。天子轻叹了口气,在榻上缓缓躺下。

不言军中事,不言将来计,苏子澈寄来的是一首单调小令,令中也不说他当今如何,只道别后相思。天子的目光悄悄摩挲着纸上笔迹,一笔一画极是工致有力,几近能窥见写字之人当时的当真,这当真翻山越岭,穿越千里万里来到他手中,直抵贰心底。天子长长一叹,将纸片细心收起,没有持续批奏章,起家去了窗前。

天子面色极是沉寂,并不见涓滴为月奴忧心的模样,可皇后偏生感觉不对劲,像是暴风雨到临前的安静。服侍茶水的宫娥出去,天子接过茶便往地上砸去,顿时茶杯碎了一地,殿内之人也立时跪了一地。

这夜是宁福海当值,将近四更天,他服侍在御榻前丈许之地昏昏欲睡,恍忽之间仿佛听到天子翻了个身,他强打起精力,可没多久又点头如捣蒜,半睡半醒时,忽听得天子问道:“他走了多久了?”宁福海犹然觉得天子梦话,蓦地回过神来认识到在问秦王,立时一个激灵,忙答道:“这会子已过子时,秦王去了二十三日了。”天子“唔”了一声,只觉心中焦炙非常,缓缓翻了个身。

氛围中似有顷刻的停滞,天子蓦地抬开端道:“呈上来!”宁福海忙翻开竹筒将纸条取出,天子接过那薄薄的纸片,宁福海侍立在旁,见那纸条非常小,几近不盈寸,上面虽写满蝇头小楷,可因着纸片太小,到底也没有写个几行。

苏子澈走时流言已获得节制,因此走得没有任何不痛快,乃至有几分迫不及待。他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他一步步走出长安,顿时回望时脸上还带着笑,手中握着珊瑚手柄的金马鞭,扬鞭催马向西行,像是被困了好久的鹰终究放出笼中,满心满眼都是搏击长空的欢乐,不见涓滴沉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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