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70.千里佳期一夕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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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常常想起他高傲的小弟这些光阴所蒙受的委曲,内心便出现丝丝缕缕的疼痛,他不敢设想如果陆离未曾发明小弟地点之处将他救出,那么被他捧在掌中悉心庇护的麟儿又将蒙受多少磨难。天子轻叹口气,起家朝殿外走去,天上一轮洁白的圆月,皎皎白月光倾泻了一地,令他想起小弟交战北疆的日子,面前的月色与当时并无别离,此时的小弟竟也如当时普通,勾起了贰心底难以言说的思念。

天牢里到处披收回腐臭难闻的味道,不时传来一声惨叫或抽泣之声,天子却仿佛未曾感知到普通,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在冯纪的引领下稳步朝天牢深处前行。绝顶的一间牢房里,一个身着布衣之人在石榻上面壁而坐。天子一表示,侍卫立时将牢门翻开,谢玄听到动静后并未回顾,后脑到腰间画出一条笔挺的线――那是他不肯服从的傲骨。

天子身为天子,驰骋宫中天然无人敢拦,便一起策马行至尚德殿前。虽是夜间,尚德殿却亮如白天,天子一进内殿,围在榻前的太医忙退散开来,乌压压跪了一片,他一眼看到榻上的小弟,正阖目躺在罗衾当中,与他分开之前无一丝分歧。天子高兴的心顷刻冷却下来,徐行走到小弟身前,握住他的手道:“不是说醒了么,如何还……”

可天子不悔。谢玄对苏子澈即使是一片至心,却也袒护不了他不止一次让苏子澈堕入险境的究竟,天子将他点为状元,赐赉他高官厚禄,已是给了他一个君王能给臣子的最大看重。须知大宁千年而下,以不敷而立之龄拜卿相者,唯有谢玄一人。

身边的太医忙接口道:“陛下,殿下方才已经醒了,只是身子衰弱得紧,这会子又睡着了。”天子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将苏子澈的手贴在脸颊上,低声道:“朕晓得了,你们且退下。”殿内瞬息便只剩了他们兄弟二人,模糊能够听到苏子澈颀长的呼吸声,天子无声地凝睇着他,像是恐怕稍一眨眼,就会错过麟儿醒来的顷刻。

这一番话说完,谢玄眼中已是有了湿意,轻声道:“臣原不该多言,可臣死之将至,也只好请陛下恕臣无礼,麟郎对陛下……”他蓦地一顿,考虑好久方缓缓持续下去,“……用情极深,性子又极烈,孟南乔不死,麟郎毫不会勉强责备。臣大胆,请陛下赐死孟南乔,以免将来与麟郎参商不相见,离歌入管弦。”

天子乘上肩舆,一行人明显是事前得过唆使,不消叮咛便朝着一个方向行去,銮仪行至朱雀门前,天子下肩舆换了一辆牛车,车夫似是恭候已久,待天子坐稳,手中鞭子一扬,便赶着青牛稳稳地解缆,一起无阻,直至天牢前才停了下来。

天子心中微微一惊,蹙眉道:“麟儿跟你说了甚么?”谢玄摇了点头,道:“他甚么也没说。”天子沉默下来,倒是谢玄开口问道:“麟郎现在可好?”天子道:“他一向在昏睡,想来是不肯醒。”谢玄难过又忧心肠蹙起眉,他原想见苏子澈最后一面,现在看来,怕是不能了,游移道:“臣有个不情之请,原是不当讲,可如果本日不说,今后便再无机遇了。”他取下踥蹀上的翡翠玉佩,双手呈于天子道:“这枚玉佩臣自幼未曾离身,昔年上元初逢,麟郎亦是凭这枚玉佩认出臣的身份……臣在西州时候曾承诺麟郎,陪他饮遍天下烈酒,恐是要食言了,便让这枚玉佩代臣伴随麟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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