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78.事无两样人心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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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士不敢担搁,忙将陆离带到了离中军大营颇远的一处林子边,待二人走近,却连半小我影也无,陆离神采一沉,立时拔剑架于兵士喉间,冷声道:“你敢骗我!”

苏子澈眉宇间似是平静自如,声音却有些不悦:“他四人自幼同我一处长大,我自是信得过他们。”柳天翊眼里有着淡淡的冷凝,过了半晌,方低声道:“愈是靠近之人,愈要留一用心。”苏子澈抬眼看他,笑意冷然:“当年北辰殿初见,爹爹说你本领卓绝,让我多学着些,可爹爹并没有说,你能够随便经验我!”声音一扬,语气已然凛冽,“他们与我同生共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连他们都不成信,那我还能信谁?十几年的推心置腹,莫非换不来一份忠心?”

那密信便如一把利刃,将他与天子之间最后的一点交谊都尽数斩断,如果他分开长安时心死得还不敷透辟,那这一把利刃刺下,便当真如人死灯灭,再无回旋余地。

李巽道:“我军南征已是天下皆知,即使白起不知我们现在那边,也定已做好防备,更何况,先前的四路兵马虽无功劳,却也有苦劳――”他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轻视,岭南道初垂危时,天子曾命令命江南东道、江南西道、黔中道、剑南道各率一起兵马援助岭南道,哪知令至四地,再出兵至岭南时,岭南道已尽数在白起的掌控之下,四路兵马各有统领,互不相服,各自为战,粮草兵甲费了很多,却无涓滴战绩,李巽嘲笑一声,又道:“岭南各座城池,特别是鸿沟上这几座城,早已围得如铁桶普通,我们千里行军,日费令媛,必须速胜才行,可跟他们耗不起。”

如此密防之下,天子遣太医来郴州时,他只当是军士中瘴者众,这才特地降下恩情。若不是天机阁偶尔截下一封急送长安的密信,信里将他平日言行事无大小地描画了出来,详确到他每日几时服药,几时用膳,几时歇息,见甚么人,见多久,谈甚么事,全数一一记实在册。连惯于调查汇集信息的天机阁都不免悄悄心惊,立时便将此事上报阁主柳天翊,而那柳天翊一经得知,当下快马一骑来了虎帐。他虽为江湖人,与朝廷并无干系,可他在西州几度互助秦王斩杀黎民贼子,已是侠名满天下,那些保卫亦知他与自家主帅干系非比平常,加上他随身带着的秦-王府信物,天然不会多加禁止。

话音一落,苏子澈神采一滞,十九年的朝夕相处,倾慕相待,竟换不来兄长的一份至心。

他的确是筹算将此事奉告陆离等人,像畴昔十几年普通,碰到不得其解的题目,他们老是一同商讨,可柳天翊俄然的咳嗽声将他未出口的话打回了腹中,他承认在那一刹时,他对艮坎离巽的信赖呈现了一丝难以发觉的摆荡。

董良道:“兵法云,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如你所言,韶州在岭南道鸿沟之地,始终有重兵扼守,那我们便来个围魏救赵,攻其必救之地,使其不得不分兵而救。殿下虽未细说,可意已言明,广州地处岭南深处,东有循州,西有端州,南有南海,北有韶州――关头便在此城,欲取广州,先下韶州。我们兵分两路,一起击韶州,另一起由乡导做引,冬眠而行,绕过韶州直击……”他话至一半,忽听的帐外人声喧闹,不由眉头一拧,扬声喝道:“何人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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