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成转头再看沈苗,俄然一声嘲笑,喝道:“申春,你的案子犯了。”说着,一指厅前世人,“全数拿下。”
“官爷您看,这里哪出缺耳凶徒?”沈苗陪着笑容,跟着孟九成,走下台阶,指了指厅前的世人。
半晌,一个民兵出来禀报,安然无虞,请孟九成三人下去检察。
“但是沈员外?”倪亚辉刚要开口,孟九成已经上前一步,略拱了拱手,亮出牌票,说道:“城中万员外告了你的状子,劫财杀人,其女万秀娘也被囚禁在此。相公发下签票,着我等前来缉查。”
“多加谨慎,内里莫要藏着贼人。”孟九成赶快拉了他一把,叮咛道:“取灯笼来。”
倪亚辉含笑不语,以为是孟九成成心给民团些好处。却也没说甚么,反倒感觉若让县中衙役来办此差使,私藏夹带的更多。
沈苗赶紧点头,心中更安,叫过一个护院,叮咛下去,他自陪着孟九成等人。
“此地狭小,确有不便。”魏应能表示附和,倪亚辉也点头称是。
“便是这里了。”孟九成笑了两声,伸手在柜边摸索,摸到一个象门闩似的东西,用力抽掉,一推板壁,顿时便摆布分开,本来竟是一扇小门。
时候不长,不管是不是贼人,宅中的男人尽被捆绑健壮,嘴巴也被堵上,一块黑布把头一蒙,很象后代那种押运犯人的体例。接着,女眷也被集合看押,关在一间屋内。
“孟押司真是好计,把这伙贼人诓得奉上门来。”倪亚辉哈哈大笑,既是赞美,又是恭维。
郭臣嘿嘿一笑,仿佛嫌孟九成过于谨慎,可一手提灯笼,一手持宝剑,谨慎地钻了出来。两个民兵也手持兵刃拿着灯笼紧随厥后,进了密室。
三人略略谦让,便钻了出来。只是几步间隔,面前便豁然开畅,灯烛俱已被点亮,竟是一个并不算大的房间,堆放着几个箱笼。
“孟押司客气了。”两位承差赶快行礼。
实在,孟九成还真没这么想。因为能在明面上搜出来的贼赃,却不是紧急的,更不是大宗的。由梅儿查探出来的隐蔽地点,才是坐实贼人罪名的确实证据。
刀枪棍棒齐齐逼住,贼人想抵挡拒捕也晚了。有民兵拿出绳索,挨个捆绑。沈苗也被郭臣一脚踹倒,踩在地上转动不得。
孟九成不动声色地接过,笑了笑,说道:“既是良善,便不必惊骇。只是不查一下,归去也难交差。临时收着,不难为你便了。”
“虽是不费工夫,却也没有厮杀打斗。”郭臣另有些不甘,与孟九成倒是差未几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