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至心想酬谢,那就替本宫做一件事。”
国后负气地推开了她,又是一阵气促的咳嗽,微微喘匀了气,这才说道:“你也不消骗本宫,这些年来你就敢必定你从未对国主有过别样的情思?”
流珠唬了一大跳,忙要取出,国后却按住了她的身子,委宛笑道:“这簪子本宫还只在第一次面圣时弹奏琵琶时用过,现在本宫也用不着了,用在你头上倒是恰好。你的美,便似这白玉海棠普通,有着小家碧玉的小巧温良。”
国后的浅笑带了一份意味,将流珠带到妆台前,又翻开了嫁妆锦盒,将那枚白玉海棠细镂石榴簪子插在了流珠的发髻上。
国后惨白的脸上浮着淡淡的一层红晕,那是吃多了滋补之药闪现在脸上的症状,“你与本宫情同姐妹,打小就没有分开过,入了王府、进宫这些年,也经历了各种磨难。莫非这些都还称不上一支簪子的打赏么?”
“你也晓得,本宫打扮以后仍然素净,可这身子骨,也只要你与本宫清楚。本宫自产后虚羸不敷、恶露不尽……更别提去服侍国主,或许恰是是以,国主才对小妹生了那份情素。但,只要你在国主跟前曲意阿谀,国主的心就会从小妹那边收回来,就仍然还在瑶光殿这里。”
国后一时气促,拿出绢子捂嘴一阵咳嗽,脸上的潮红之色也更加浓烈,赛过了艳艳胭脂的浓稠,流珠一阵心慌,忙扶着国后替她拍打着胸口顺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