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昂首,见国主怔怔望着本身,更是羞臊,低低地呢喃着,“奴婢……奴婢笨手笨脚……请官家赎罪……”
……
被内里的冷风一吹,流珠刹时复苏,此时,她才感觉惭愧难当,国主底子就看不上她。
这一刻,那么长,又那么短。
她的身子微微晃着,连着头上的白玉海棠细镂石榴簪子也摇摆着,发着青白的碧莹之光,漾着温泉的奕奕水光,落在了国主的眼里,便是奇特的风景。
他的高贵,是容不得凡俗人间的女子去感染的。
流珠也不晓得本身是如何出来的,只记得从浴殿一向跑到内里的小花圃内,心犹然一向狂跳不止,过了好久,空缺的脑海才垂垂回想起刚才旖旎的风景。
国主还是推开了她,淡淡地一声号令,“你下去吧!”这无情而冷冷的一声,便蓦地将统统的含混突破。
她满脸通红地跪倒在国后的跟前,国后见她狼狈的模样,已经明白了统统,“他不要你服侍?”
国主低了头,才发明是国后身边的侍婢流珠,忍不住讶然,“如何是你?”
这簪子,好曾熟谙,仿佛刻上了似水韶华的印记,将国主拉入了幼年时乍见娥皇的蓦地心惊。
流珠听了大骇,急呼道:“娘娘不成以!那霓裳舞最耗体力,娘娘以现在的身子,千万不能去跳霓裳舞!”
“你不消担忧本宫,太医克日给本宫配的药很有效,本宫已感觉大好了。”
国后嘲笑一声:“不是你无能,是他的心真的被小妹勾走了。 ”
流珠与国主贴身而立,第一次感遭到他的男性气味,已经褪去外套只剩下轻浮的绸衫,模糊可见国主蜜色肌肤,流珠才要伸出去的手指,如何也不敢碰触到他最里层的绸衣。唯有闭了眼,鼓足了勇气去解衣带,才方才触及到他的肌肤,便像是碰到了烙红的铁一样,忙弹了返来。
他即使仁厚慈悲,可到底高华无匹。
国后病体怏怏,面庞蕉萃,失了昔日的红润丰腴,虽有上好的贵重药材滋养着,可面上踏实的那一层红润,总让人感觉轻渺,与流珠的好气色比拟,差了不止一大截。
“官家……”她怯怯地呢喃着,一双眸子饱蘸着晶莹之水,雾蒙蒙地,不实在,不逼真。
国主悠悠绵长地望着她,抬动手抚着她缎子似的黑发,一任浴殿内的纱帐香飘,水汽如雾般地袅袅飘散。
只是这一日国后到了温泉室内,却俄然推说头痛耳鸣,早早地去偏殿歇息去了。国主也不勉强,由着宫女解衣宽带。
自气候渐冷,太医频频建议主后去温泉宫沐浴,无益于圣体安康。
天沐宫是皇宫苑囿以外的一座温泉宫殿,修建形制和布局与宫城别无二致,只是范围小巧新奇。
宫女笨手笨脚,将他身上的玉带解开之时,手指悄悄地颤抖,由着轻浮的丝裳通报到国主的肌肤,一点一滴的悸动让国主也感知到了非常。
流珠惭愧地摇了点头:“娘娘恕奴婢无能。”
流珠的头发没了发簪的管束,便如瀑普通地倾泻而下,乌黑油亮,半遮着她害羞含怯的俏脸,更添了女子的柔婉风情。
“本宫这些年练的霓裳舞,也该派上用处了,本宫就不信,国主看了霓裳舞,心就收不返来!”
流珠固然惴惴不安,可到底拗不过国后。
仰秣苑内早早地就安插安妥了,钟鼓既设,宫烛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