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晓得前次委曲了你,”国主和顺一笑,宠溺地将她揽入怀中,轻吻雨点似地落在她的脸上,“朕何尝不想朕不是国君,你也不是国后,天下没有庙堂之高,只要你我,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伉俪恩爱厮守,莫非也错了么?但是那些朝中的陈腐臣子,后宫中的无聊女子,百姓的流言纷繁,朕不能不顾,也不能不如许做……”
国主心中一动,俯身下去,将她拦腰抱起,觅到了她的唇瓣,和顺而密意地覆盖吮吸,嘉敏不情不肯地挣扎推开,却在他的满腔相思中一点点沦亡。
恰如其分,恰如其分,每一句词都击中了她心中的柔嫩,他所唱的无一不是他们一起共同的经历,他们曾一起对饮而酌,相看无穷密意,曾在禁苑中欢笑返来,也曾伴着羯鼓的乐律声中作诗对吟。
国主的眸光在月色清辉中闪着亮亮的光彩,“具有你是朕平生的荣幸,朕此生无憾矣。”
是你么?你终究来了?但是你为何要来?
那歌声低吟浅唱,澄彻而清逸,密意而悠长,歌声悦扬委宛。
嘉敏睁大了杏眼,这统统都来获得太俄然,仿佛在云海当中,迷含混糊的仍然不信赖。
嘉敏蓦地一动,不知觉间,手中的书卷也落在了地上。
抬头,霞光光辉,一群白鸽扑着翅膀,杳杳飞向无边的天涯,闲愁悠悠。
此处阔别宫中的主殿,远远的三丈以外,恭恭敬敬地侍立着姚公公,他们勾着头,手上打着烛花灯笼,只假装没闻声。
嘉敏挣扎着要分开他的度量,国主反而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得更紧,“是朕对不住你,都是朕的错误,朕真的好想好想你,朕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国主放开了她,只是还是舍不得放手,抱她在膝上,宠溺道:“小傻猫儿,竟然不晓得朕用心萧瑟你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自从萧俨掀了棋局以后,宫里宫外都已沸议腾腾,说你呀,是狐媚子,让朕懒惰了朝政,如果朕不萧瑟你,又如何给臣子们一个交代?”
她欣喜极了,本来,她的一腔柔情总算有了回应,她所想要的一民气毕竟一向都在那边。
无数的夸姣,都彷如在昨日普通,清楚可忆。
仿佛等了一千年一万年那样久,但是,这等候的过程又是多么冗长和心伤?
嘉敏只是低垂着头,冷静无言。
如果真的是如许,她统统的委曲、难过、泪水都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