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无可何如地轻叹一气,黯然地缓缓点头道:“本宫不能去,本宫本就被人谈吐狐媚国主,如果在国主勤政的时候前去看望,岂不是被人落实了本宫让国主荒政的把柄?”
殿中金累丝嵌玉山川围屏冷静转过一个身影,嘉敏似能感知普通,转过甚去,便看到了他蕉萃肥胖的身影。
温修容翘首而望,清晖殿中门窗倒是紧闭。
“臣妾无德无能,不堪官家如此恩宠。”嘉敏难掩降落情感。
香柔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还是前去刺探动静的阿茂禀道:“国主这几日都在清晖殿批阅奏折,到了半夜时候才入眠,早朝时神采仿佛也不太好。”
他负手而立,龙颜凤姿,风采清减,更有飘然欲仙之态,他的眼,黑珍珠般地熠熠发亮,更是披发着狂热的迷情。
香柔嗔道:“娘娘没故意机用膳,睡也睡不香,又何来的心机做花钿呢?若不然,娘娘的手也忒冷了些,不晓得又坐在窗前想些甚么?呆呆地竟像是出了灵魂。”
国主意她笑得勉强,握着她的一把盈盈小手,轻言道:“这两日你也清减了很多,想来也是在屋内闷坏了。朕刚才路过瑶光殿梅园时,见梅花开得正盛,不如,与朕一起去赏梅吧。”
“不是成心针对本宫,可也到底伤了本宫为一国之母的庄严,伤了国主的心,伤了本宫和国主之间的情分,对吗?”
香柔神采寂然,“春夜宴闹得不欢而散,奴婢觉得的确是潘大人拿娘娘的发髻作了文章……”
温修容的神采顿时不太都雅,走近姚公公两步,在他耳侧轻声道,“本宫固然临时屈居国后之下,但这后宫真正的仆人想必公公最是清楚不过了。”
“那你感觉,潘大人是张狂傲慢之人,特地与本宫难堪?”
春夜宴那一幕幕回想起来,看似事发俄然,但是若细细究查,当真是步步惊心,若真是有人设想谗谄,那设此圈套的人极其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