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是做甚么?快快起来。”嘉敏顾不得很多,踩在了雪水里,忙将温修容拉起来。
嘉敏又道:“我掌管后宫不久,晓得宫内宫外一些人不平。这些我都不计算,我只在乎姐姐一人的观点。在旁人的眼里,或许国主对我恩宠放纵,但是在姐姐的眼里,也是如许的吗?”嘉敏的眼睛清澈如水,盈盈而忐忑地望着温修容。
温修容大为打动:“那娘娘不见怪嫔妾那日梳髻了?”
温修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冷冷道:“公公现在是国主身边的大红人,公公攀了高枝了,天然说甚么便是甚么了,宫中现在谁不谦逊公公三分呢?只是想当年,姚公公还是知名小辈,与陈公公是如何争夺大监之位的,陈公公又是如何惨死的,姚公公忘了,本宫但是没忘。公公如果个明白人,就该晓得给谁行便利。”
姚公公却并不为所动,态度非常倨傲:“咱家愚笨,娘娘的话咱家听不懂。这宫中大大小小的主子数不清,但在咱家内心,只认国主一个仆人,娘娘还是莫让咱家难为。”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
“姐姐何必妄自陋劣?姐姐沉稳圆融,夺目无能,宫中上高低下又那里离得开姐姐,国主也更是离不开姐姐的贤浑家。只是这些日子,国主常往我这里来,我晓得是忽视了姐姐。”
此时香柔已经泡好了姜茶过来,尔岚趁人慌乱之际,悄悄将茶床上的香炉移了移,香柔路过期,袖袍恰好挂在香炉的卷叶上,一个不经心,手中姜茶就溢了出来。
周嘉敏,为甚么朝臣沸议,你却还能独获盛宠?!
“当然不怪!姐姐也是偶然之举,只晓得那高髻是新近风行的新款式,又是最为合适我的,却不知那高髻的名由。如果我将姐姐的一番美意当驴肝肺,岂不是白费了我与姐姐的交谊?”
纷繁扬扬的雪真的停了,阳光筛下金子般的光点,劈面晖映在嘉敏的脸上,刺得她微微闭了眼,阳光那么美,今后光阴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