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容面有惭色,“皇子一向由嫔妾照看,本日有此举止,满是嫔妾平时疏于教诲,嫔妾求官家降罪。”
裴夫君感慨一声,“哎呀!就连嫔妾也感觉漫不经心很多呢!现在的恩典就如此陋劣,就更别希冀今后的日子了。唉,只怕今后这后宫越来越像个冷宫咯!”
“你起来吧,朕没有要罚你。”国主看也不看她,手上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她强抑心中的恨与苦,想尽最后的尽力邀宠,勉强笑道:“徽州新觐的茶到了,官家曾一向念叨此茶,早晨可来臣妾殿中,臣妾好为官家烹茶操琴……”
这事闹得很大,很快就传到了国主耳中,国主极其活力,对仲寓大加告诫:“传闻书院里是你先动的手?”
“父皇,孩儿已经不小了。宫外的阿谁女人是害了孩儿母亲的人,莫非父皇忘了吗?!”
仲寓仰着头,牵着国主的衣角天真地笑着,国主再忧心朝事,也不由得心头一热,摸了摸他的头,垂怜道:“仲寓迩来又长得高了些。”
“不必了。”国主头也不抬,沉心于手中折子。
“是……”姚海拭了拭额上的汗,忙下去六宫传旨。
倒是一个小小孩童牵着他的衣角,亲热唤道:“父皇可终究返来了!孩儿很驰念父皇!”
仲寓长大了些,晓得了父皇诗词的深意,看到《菩萨蛮》中那首艳情诗,细细一考虑,便感觉脸红气燥,寻了事就冲底下的奴婢发脾气,干脆丢开词稿,发誓再也不看父皇的诗词。
姚海忙从内里滚了出去,“老奴在!”
“既是如此,那就好好打扫柔仪殿,不久以后,她就是后宫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