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嫔受了极大的刺激,恨恨道:“我要奉告国主,你是中朝特工!”
梁迥不依,冷冷道:“官家不肯献美,又何来这些由头!”
且说,小长老派人抓紧画图,终究完成,将南唐的江水图和国中军事设防图悄悄送到中朝去。
梁迥鄙夷道:“都道江南是敷裕之地,米甜酒香。但是本官喝的酒为甚么是和淡开水一样寡淡有趣啊!莫非是你们有好东西舍不得给本官喝?”
让裴嫔死不能死,生又不能生,像是在天国十八层都滚过了无数遍。
裴嫔不依,拉住小长老气得直哭:“你如勇敢追上去!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曹仲玄仍然毫无动静,就像是明天、前天嘉敏看他时的一样,嘉敏目光惘惘,“你老是冰脸无情、狂放不羁,我现在才明白,本来你不过是以冷酷粉饰你的仁慈,你向来都不善于表达你的内心。”
国主感觉张洎所言有理,思考半晌,命道:“宣窅娘献弓足舞。”
眼看这位使臣大为活力,张洎忙向国主禀道:“官家,窅娘虽有妇人酸妒之罪,但不至于埋没她的舞技。不如请她出来献上弓足舞,如果她舞姿让梁使臣对劲,不如就恰好将功折罪;如果她的舞姿差能人意,国主再将她关入冷宫,让她面壁思过。”
裴嫔见小长老身后的女子端的是生得貌美如花,比之本身,更胜年青,心中一股知名肝火,上前就撕那宫女的衣裳,失心疯地喊道:“看我不撕烂你!贱人!看你还敢不敢勾引我的男人!”
裴嫔愣在地上,一口气堵在她的喉咙里,生生要被噎死,她心下一横,锋利喊道:“你如果要追阿谁贱人,我就把你是中朝特工的身份奉告国主!”
裴嫔气极反笑:“你若无情,我便无义,如果国主得知你披着佛尊的皮郛,做勾搭中朝的事情,哼,就算国主不把你如何样,城中百姓也定然会恨透了你,将你剁成肉酱喂狗!”
嘉敏羞臊地别过了头,曹仲玄拉过她的身子,在她耳畔的边低低道:“我不要下辈子,我要的是这辈子。不要悔怨,也不会悔怨,因为,我不会让你悔怨。”
小长老一步一步走近裴嫔逼问:“你真的要对国主说这统统?”
那一向傍立在侧的元英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国主已接娘子入宫,娘子现在仍然还是中宫娘娘。”
就如许,裴嫔悬着一口气,瞪着被血浸过的眼,直到天明时才渐渐痛死。
这一起上,不管是南唐随行的官员、亦或是宫中的内侍、宫女都是战战兢兢,恐怕一不谨慎被梁迥抓住了把柄,告到了皇朝去。
“曹公子,我……”嘉敏脸颊飞上红晕,那似曾类似的怦然心动,就如许猝不及防地来临。
好不轻易迎梁迥到了雍和殿,请梁迥入上座,众臣未免又是一番吹嘘恭维,直将梁迥捧上了天。宫中珍羞佳酿流水般地往雍和殿送,靡靡之音、丝竹管弦之声直冲云霄,宫娥纷繁,更是让人目不暇接。
佩儿有功,嘉敏犒赏了她丰富的钱银。那小长老接连落空两位美人,也悄悄悔怨不已,心知这后宫中再也不能久呆,暗中让人抓紧绘制金陵图和长江测量图。
曹仲玄身子极虚,却一把将嘉敏的手紧紧攥着,恐怕她会飞走似地,他尚且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以嘶哑的声音问道:“你说的但是要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