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亦叹道:“是啊!那梁迥非要赏览她的弓足舞不成,就连官家也对她大有犒赏。”
嘉敏问道:“窅娘对宫人如此严苛吗?”
老臣徐铉也执酒,厚着脸皮敬道:“梁大人年青气盛,仪表不凡,想来是深受皇上正视。老臣佩服、佩服,还望梁大人不嫌老臣年长,赏了这杯美酒。”
窅娘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叮咛廊下的宫人纷繁去筹办,薛九不忘说道:“这是窅娘娘独一的机遇,娘娘但是要珍惜了。”
铃铛惊骇,吞吞吐吐说道:“是裴嫔……裴嫔从牛头山上跌下去死了,她的贴身宫女芳花在哭……”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抬了头。
铃铛羞惭道:“奴婢……奴婢有隐疾,奴婢一向有脚臭的弊端,如许暑热的气候,脱了鞋袜气味就更难闻了,奴婢怕熏了别人……”
……
菁芜嗫嚅着:“那象牙枕被娘娘给砸了……”
窅娘的脚指头又传来一阵阵刺心的痒,窅娘忍不住伸手去抓,那锋利的手指甲抓起了一块肉皮,吓得菁芜忙按住了窅娘的手,带着哭音劝道:“娘娘别抓了!可千万要忍住!娘娘的这双弓足小脚让多少人爱好呀!如果抓坏了皮可如何是好。”
菁芜气噎,窅娘朝门外厉声喝道:“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贱人!别觉得本宫一时失蹄,就会让你们踩,本宫的好日子还在背面,敢作践本宫,看本宫到时候不拔了你们的皮!”
国主手中握住的酒杯滞了滞,最担忧的事情还是来了,梁迥此言毒手至极,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好。
窅娘成了最大的功臣,国主甚感欣喜,张洎等一些臣子进言,说甚么“窅娘虽有妇女之酸妒,但是于国之安危有相称之系,千万不成委曲了她……”如此,国主终究复窅娘自在之身,晋为窅秀士,又赏了她很多精彩的物事。
“裴嫔……”窅娘俄然温馨下来,神经质地说道:“裴嫔如何会死呢?她一向都是好好地、好好地……”她沉沉深陷的眼眸中俄然如蛇眼普通精光灼灼,“是她!必然是周嘉敏阿谁贱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