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道:“在国主尚且是王爷时,窅娘就已经留在王府中,她但是宫中资格最久的嫔御!必然是她以这类慢性毒毒杀了昭惠后,又将此毒拌在了果脯中!”
“娘娘但是想好了应对之计?”
没想到,第二日便传来潘佑自刭的动静。
“持续说。”
嘉敏如有所思。
嘉敏轻叹一声,走下扶起了薛九,替她理去鬓边的碎发,“本宫就晓得你向来都不晓得事情本相,原是我错怪你了,从一开端,本宫就不该思疑你。”
一夜以后,吕太医再来拜见,现在他满头大汗,神采极其惶恐:“禀娘娘,微臣翻遍医书,查出果脯和药罐中的确有一物的残留气味。”
吕太医这才沉缓道:“微臣出宫后请了番邦人士来辨识此味。查证这气味出自一种异域南邦极其常见的草,初用时,无色有趣,但弥久可收回一股让人不悦的气味,南邦的人都用它来遣散蚁虫。但……”吕太医神采有异,难以往下说。
薛九亦笑道:“是啊,奴婢也有好长光阴未曾去看望国后,竟错过了麟儿出世之日。”
嘉敏轻斥道:“你这是在做甚么?”
薛九抹了抹眼泪,又道:“奴婢行事的确是粗心了些,会不会是……”她沉吟了半晌,恍然大彻,“会不会是奴婢让黛烟去膳房取点心佐料时,被别人动了手脚?”
薛九的脸涨得通红,委曲的大圆眼中溢满了泪水,那又惊又怕、又怒又悲的神情,让人看了实在是不忍心。
嘉敏感激地凝睇着保仪,保仪的性子虽是清冷了些,即便是待她也总只是淡如水的交谊,即便是欣喜她的言语,也只要寥寥落落的几句,可嘉敏明白,这就是令媛难买的君子之交,保仪的一句话,总抵得上旁人的千言万语。
黛烟头发混乱,脸上肿起了五指鲜红的印子,她是吓得魂飞魄散,泣不成声了,她捣头如蒜,分不清是给国后叩首还是给薛九叩首,一个劲地哭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元英恍然:“难怪娘娘在小产之前频频头晕耳鸣,莫非娘娘小产就是因为吃了这有‘女儿红’的果脯?”
……
嘉敏摇了点头,“不要再自责了,小公主不会痛恨你,本宫也不会见怪于你。”
潘佑怆但是低低道:“如果国后娘娘能以一己之力,让百姓少受一些痛苦,让国主身边少一些奸佞小人,让亡国之恨不那么痛苦,臣再也无憾。臣辞职。”
嘉敏听得表情暗淡,沉沉问道:“潘大人洞察秋明,言辞鼓励,国主向来是善听潘大人谏言的,难不成国主听不进潘大人的一言一语了么?”
“娘娘……”吕太医见国后的眸中涌出狠戾之气,有些担忧地唤道。
元英凝眉道:“果脯是薛女人送来的,但是薛女人与娘娘一贯交好,又与昭惠后无怨无仇,如何能下得了手?”
嘉敏转头看向薛九,薛九慌乱地收回了本身的目光,捧起桌旁的茶盏喝了下去,茶有些烫,薛九的舌头被烫了,忙不跌地吐出茶水,那吐出的滚茶又漾在了她的手背上,烫得她叮铃一声阖上茶盖,如此一番慌乱,越加显得她的慌乱。
“也不晓得你是不是在内里错添了一些辅料?”
“潘大人的话,本宫实在是听不懂。”
嘉敏目不转睛地看着薛九,问道:“薛mm,你送给本宫的那些果脯和点心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