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目不转睛地看着薛九,问道:“薛mm,你送给本宫的那些果脯和点心真的很好吃。”
“娘娘……”吕太医见国后的眸中涌出狠戾之气,有些担忧地唤道。
嘉敏悲忿道:“公然还是她!公然是她!本宫如何就能健忘她,这个女人,夺走了本宫的孩子,夺走了本宫的亲人,夺走了本宫的统统,本宫如何就健忘那统统的仇恨,统统的统统?!”
元英道:“在国主尚且是王爷时,窅娘就已经留在王府中,她但是宫中资格最久的嫔御!必然是她以这类慢性毒毒杀了昭惠后,又将此毒拌在了果脯中!”
保仪也有些恻恻,对嘉敏道:“九女人是个心无城府、粗枝大叶的性子,至于下毒那样阴损小招,与她的确是沾不上边。”
“是甚么?”
薛九大惊,徒然无助地望着国后,极其惊骇地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那些只是浅显的点心,奴婢甚么也没做,娘娘是不是吃错了甚么东西。”
两人隔帘而坐,茶汤浮起一层水汽,房中氤氲着令人回味绵长的茶香。
嘉敏揉碎了手中的花瓣,咬碎银牙恨恨道:“她手感染过那么多人的血,本宫必然让她支出血的代价!”
“持续说。”
正说着,殿别传来细碎的小步声,半晌以后,门口已经多了两个倩丽的身影,恰是黄保仪和薛九,黄保仪乍然见到嘉敏,欣喜非常,似不敢信赖面前的嘉敏,泫然欲涕:“国后娘娘。”
潘佑点头,痛心疾首道:“臣已上疏七次不止,凡数万言,词穷理尽。但是国主一意力庇奸邪,曲容谗伪,臣无能为力啊!”
一夜以后,吕太医再来拜见,现在他满头大汗,神采极其惶恐:“禀娘娘,微臣翻遍医书,查出果脯和药罐中的确有一物的残留气味。”
嘉敏摇了点头,“不要再自责了,小公主不会痛恨你,本宫也不会见怪于你。”
嘉敏感激地凝睇着保仪,保仪的性子虽是清冷了些,即便是待她也总只是淡如水的交谊,即便是欣喜她的言语,也只要寥寥落落的几句,可嘉敏明白,这就是令媛难买的君子之交,保仪的一句话,总抵得上旁人的千言万语。
说到痛心处,潘佑直击胸膛,涕泪横流:“自林将军英魂消逝,国主一每天听不进忠告,四周都被奸邪小人层层围困,臣现在已被奸臣公卿架空,再不得靠近国主,臣报国有望……”
薛九的情感稍稍平抚,情悲意伤:“奴婢固然未曾害过国后娘娘,可娘娘落胎也终因吃了我做的果脯点心,不幸那小小公主,终因奴婢……”
嘉敏神采有些凝重,让吕太医速速归去查验。
嘉敏转头看向薛九,薛九慌乱地收回了本身的目光,捧起桌旁的茶盏喝了下去,茶有些烫,薛九的舌头被烫了,忙不跌地吐出茶水,那吐出的滚茶又漾在了她的手背上,烫得她叮铃一声阖上茶盖,如此一番慌乱,越加显得她的慌乱。
“潘大人的话,本宫实在是听不懂。”
黄保仪道:“听薛mm说,娘娘诞下了麟儿?”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古有贤妃催促国君上朝理政,娘娘身为贤后,又如何不成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