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不防间,一阵锋利的疼痛自舌尖遍袭他的周身,那痛感如同冷水将他的欲望之火全然浇灭。
赵光义挥了挥手:“不消了。”
赵光义感知到了她的倔强,她的仇恨,她的生硬,征服的欲望愈加激烈。
但是,她心不在焉,只想速战持久,却在几步棋局以后,一招走错,通盘皆输。
嘉敏柳眉微皱,偏侧了脸,冷冷道:“为甚么要围禁太尉?”
彻夜,她必将是他的女人!
“可这文弱词人恰好是他!这个亡国之君频频哀叹亡国之痛,记念故国风情,清楚就是毫不将朕放在眼里,毫无臣服之心!朕要给他瞧瞧,让他晓得本身现在是甚么身份!”
周嘉敏很快被带离了寝殿,内侍王继恩这时凑上前,犹疑禀道:“皇上要不要宣太医?”
“老奴遵旨。”
“不必再等,马上脱手!”
赵光义的狠戾中又有一丝玩味,“在朕的寝殿里,朕可不想见到半点血腥气。”
嘉敏遍身血液沸腾,气愤不已,她侧头避过了赵光义的手,字字清楚如珠玉落盘:“臣妇愿以本身性命调换太尉的自在之身,却唯独不能委身于陛下。”
那几个内侍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奴婢遵旨!”
赵光义的唇角闪现了讽刺之意,旋即折身落座于象牙榻上,沉声道:“朕召你入宫,可不是来让你诘责朕的。不过,你如果真想晓得答案,那就陪朕下了这一局棋。”
嘉敏缓缓下拜:“臣妇此身再无所求,唯请皇上开恩,不再难堪太尉,请给他一个清净之地。”
赵光义遽然起家,将一叠稿纸丢给嘉敏,“你想晓得!因为他写了这些东西!”
“但是皇上这伤……”
“都筹办好了。”
嘉敏迎上他的目光,扬首道:“皇上只说对弈,并未论胜负,现在请官家奉告为何要拘禁太尉。”
赵光义大怒,气急废弛道:“朕费了这些周折,希冀着你会来求朕,却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朕的耐烦早已用尽,你可别忘了,朕是天子,这天底下还没有朕得不到的东西!”
软轿也不知行了多久,捡的都是偏僻途径,嘉敏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激烈,挑起轿帘往外看去,大吃一惊――
赵光义眸光越加暗沉,杀意顿现:“朕忍了够久,的确是对他们太仁慈了!王继恩!”
嘉敏几近咬碎了银牙:“既是如此,臣妇也不肯苟活!”
“如何?莫非与朕对弈都不肯意么?”
赵光义推开周嘉敏,捂住尽是血的唇,痛得倒吸寒气。
她猛地朝殿中金丝楠木柱撞去,就在此时,楠木柱后的数个内侍一起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她,不让她寻死。
赵光义微微有些惊奇:“朕让你们日子艰巨,你未曾求朕,现在却为了他,你当真求朕?”
嘉敏恨道:“宋太祖对我们非常礼待,如果他晓得皇上如此苛待降臣,定然非常绝望!”
王继恩领命以后,半晌也不担搁,快马加鞭出宫,直入太尉府,奉上御酒!
是啊,他是天子,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更何况是让一个亡国之君的去死。
嘉敏嘲笑道:“只怕明天,皇上强幸亡国以后的动静就要传遍宫里城中了,此种不耻之举将为百姓笑话,到当时,看皇上还如何对谏臣交代?”
殿中几个内侍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赵光义微微俯身,手指在嘉敏如玉的肌肤上细细摩挲,由她的鬓发轻抚到她的锁骨,“朕也不是不成以承诺你的要求,不过,”他低下头,沉醉地轻嗅着她身上醉人的气味,“前提是你做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