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她抓起红花牙拨镂钿油轴纸伞,突入了冷凄凄的秋雨中,来到清晖殿中,未曾见到一人,内奉养告她,国主去了存菊堂夜赏秋菊去了。
嘉敏心中唯有轻叹一声,成千成万的花海递来阵阵潮湿的菊香,滴滴如泪的秋雨覆盖着主后两人。
嘉敏惊奇问道:“官家筹算如何对待庆奴?她毕竟曾奉侍官家一场,她全数的心神精力也都破钞在官家的身上……”
“可……”
只不过,月是阴晴圆缺,情是古今难全。
庆奴心中痛得几近呼不出气,莫非十余年的希冀、十余年的艰苦等候就如许弹指间皆成空了么?
庆奴再也不管,趁着姚公公回身之时,俄然冲了出来……
庆奴仍不断念,苦苦胶葛:“公公,你也晓得我是国主身边主事宫女,御前服侍,是我的本职地点。”
“国主圣谕,杂家也不成违逆。你如果跪在这里就跪着吧。”姚公公点头感喟了一回,关了殿门。
“朕晓得,以是朕还是筹算让她去东宫照顾太子。”
庆奴痴痴望着主后二人身影,泪眼昏黄,她有力倚靠在山石上,萧索的秋雨垂垂变大了,淅淅沥沥地浇在她的脸上、脖子里、身上……凉飕飕地让她浑身颤栗,她早已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也早已不晓得本身心中是痛还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