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笑道:“你老是如此善感,你的情意朕怎会不明白?只是这字嘛,固然遒丽风韵,可也总差了一燃烧候。还是朕来教你练字。”
庆奴诚惶诚恐道:“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在宫中所掌事物再多,毕竟与主子不一样,奴婢还是奴婢,奴婢从不敢超越。”
国主笑了笑,“不是御厨,是朕的故交。”
“官家……官家可有感觉龙袍温馨一些?”
主后两人忙进内殿,窗下幽微的灯光中只见庆奴煞白的神采,愣在那边不知所措。
庆奴的声音如蜜如铃,她的娓娓道来是三月的温暖东风,让人不知不觉醉倒。
国主替嘉敏摘下了金簪,那一头青丝黑绸般一倾而下,光滑如水,国主抚着她的乌发,痴痴绵绵地以唇悄悄摩挲着:“你的青丝让朕特别沉沦,有你的特有香味,香而不腻。”
庆奴低首含情一笑,“只要官家不嫌弃,奴婢今后日日为官家梳头。”
庆奴这才坐下来。
嘉敏莞尔:“都是一家人,庆奴不必妄自陋劣,本身辛辛苦苦地做了这一桌菜,本身也尝一些。”
“你是宫中最会奉侍人的女人,是最知心的女人,本宫怎会抉剔你?更何况,本宫向来就没有将你与普通的宫女对待。”
“臣妾是在想,庆奴比臣妾更晓得照顾官家,让臣妾惭愧。”
庆奴痴痴地站着,远远地凝睇着国主远去的身影,木讷讷地抚着被国主拍过的肩膀,那上面仿佛还留有国主的淡淡余暖和芬香,她忍不住娇怯一笑,仿佛,连本身也不晓得所笑为何。
红罗帐中,旖旎温香。
他的吻悄悄地绕过了发丝,又从嘉敏的耳际后饶了过来,落在嘉敏浸凉细致的脸颊上,“彻夜只属于你与朕。”
红烛高照,宝石披发着温和之光,夜风习习,翻动着桌案上的纸张扑簌簌地响,夜色之下有些薄柔的凉意,如许的凉意恰到好处,相互偎依在一起的人儿唯有靠得更紧一些,才气将肌肤之间排泄的温度一点一点地递予了相互。
嘉敏笑道:“本日御厨起了巧思,给官家做了一桌新奇的野味菜肴,将官家的心都留在此处了。”
“嗯?”嘉敏仰起了头,樱桃小唇所碰触到的恰好是国主温润的唇瓣,她想要避开,被国主反手擒住了下颌,一阵暖和暗香的气味扑袭,嘉敏闭上了双眸。
国主点了点头,“的确是比之前所穿的要温馨多了。”
“官家,臣妾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嘉敏往清晖殿行去,远远地就嗅到一股香气,那是在农家小院里、山野人家中才气够闻获得的味道,带着时节里腾腾的野气与鲜气,远非宫中的御厨能够媲美。嘉敏甫一进门,就见殿中的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菜。
庆奴端着一碟茶,方才撞见主后的耳鬓厮磨,又忙退下去,羞红了脸,低低道:“奴婢服侍国主茶水,不知国后娘娘在此……”
如果旁的侍婢,哪怕位分再高,也决然是不能坐下的,而庆奴却分歧于普通宫人侍婢,她是国主曾经的通房侍婢,算得上是国主的御妻。
庆奴惴惴问道:“是不是奴婢那里服侍得不经心?让娘娘看着不扎眼了?”
人生如若初见时,如果永久永久都是如许的温馨、安然,该有多好。
国主哑然发笑,“哦!本来是妒忌了?”他双手捧着嘉敏的脸,专注道,“自朕记事起,庆奴就一向伴随在朕的身侧,天长日久,对朕的糊口习性天然会体味很多一些,国后又何必与她计算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