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委曲道:“姐夫就是欺负我……姐夫不熟谙我了……”
嘉敏点了点头:“打小的时候,阿耶摆出了各种字帖让我遴选,我唯独选中的,便是钟繇的字,感觉真的是高雅工致极了,所今厥后就一向临摹他的字。”
嘉敏那里揣摩获得他的心机,奇特道:“姐夫为何如许看着我?”
从嘉喜道:“实在我这里另有他的真迹,他的铭石书才是最妙的。”
嘉敏大喜:“真的?但是……”她低了头,有些忸捏,“我向来没临摹过。”
他的表情亦大好。
从嘉见她委曲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俯下身哄道:“乖,快别哭了,让我府上的人瞥见了都还觉得我欺负你呢。”
童年的光阴真好,无忧无忧,无拘无束。想来他像她这般年纪的时候,他的兄长弘茂还在,阿谁时候,他们兄弟二人随父亲登楼赋诗,又为书法是学柳体还是颜体而争论不休,兄弟手足,情义温厚。
她的小手温软,像是一团乌黑棉花,暖意融融。
嘉敏抬开端,见他一副欣然所思、心不在焉的神情,稚气问道:“姐夫如何了?是不是我的字练得不好,姐夫不高兴了?”
从嘉豁然:“好,不去想。”
从嘉回过神,笑道:“如何会?嘉敏的字练得好极了。”
“在写甚么呢?”从嘉终究忍不住问道。
从嘉看她烂漫的笑容,那浅浅的酒涡盛醉了暗香甜美的冽酒,俄然就恋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