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的肚子恰好咕咕叫了,笑问道:“我恰好饿了,能吃得下一头牛,也不知现在有没有炙烤清炖的杂牲?”
庆奴笑道:“王爷特地叮咛了,说是小姨子来了,请王妃和周家蜜斯到听菡厅中用饭呢。”
嘉敏道:“姐夫哄人!姐夫明显就是病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只要喝药,才会好起来。”
嘉敏这才粲然一笑,捏住了从嘉的鼻子:“姐夫尽管喝,嘉敏捂住姐夫的鼻子,让姐夫嗅不出苦味。”
童言无忌,可在从嘉的心中,却总觉很多了些甚么,叫他本身也说不出来的暖意。
又忙取了双蝉红罗帕,替嘉敏拭去包子发髻上的雪水,“气候酷寒,又落了雪,小蜜斯可贵来一趟,但是要在府上多留些日子,比及天朗气清,冰雪熔化了再归去也不迟。”
“下雪啦!下雪啦!”她欢乐地伸开双手原地转圈,收回银铃普通的笑声,羽纱面薄氅被风雪吹得鼓起,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粉扑扑的鹅蛋脸在扬扬飞洒的大雪中,清美难言。
“我底子就没抱病。”从嘉刚说完,却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庆奴有些难堪:“这……”
从嘉愣了一愣,这希奇古怪的女娃儿,不晓得另有甚么新的把戏用来对于他。
浮雕山川檀木屏风后,传来娥皇略有些慵懒的声音:“是谁在内里?是流珠么?”
嘉敏非常等候:“雪夜炖肉,浓淡适宜,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