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敏大感惊惧,仓猝躲闪,惶恐失措地打翻了桌上的瓷器银瓶,退到床边便再也无处可去了。
韩王见了她惴惴之色,越加垂怜,越加猖獗地扑向向她,揽住了她的小蛮腰就要一亲芳泽。周嘉敏一闪腰肢,韩王扑了个空,更加被勾起了兴趣。
“放我出去,你我皆大欢乐,互不干与,再无干系。”
他的指尖落于周嘉敏的唇瓣上,想要触及到她如花唇瓣的温润香泽,哪知周嘉敏朱唇轻启,银牙狠狠一咬,韩王的指尖便被咬出了一个血印,指尖上的鲜血亦如珠子般滑落,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顿时在房间满盈。
嘉敏与香柔神采剧变,香柔气愤道:“毒妇!如果韩王晓得你对我家蜜斯下毒,韩王必不会轻饶你!”
杨氏脸痛心硬,风雷荡漾,是个极其短长的人物,得知韩王另设小院、金屋藏娇以后,气得把那些向她坦白动静的下人们狠狠抽打了一通。
韩王心肝儿都疼了起来,哄道:“小美人儿,你这不吃不喝的,本王肉痛啊。”
王妃的锐目刀片似地刮着周嘉敏,面前的女子绝代姿容,兰心玉骨,即便身着素服简妆,那天生的貌美也不知比她美了多少!
周嘉敏木愣愣地坐着,不吭一声,只任太医措置伤口,而怅惘神痴的目光却虚渺地落在未知之处,看也不看韩王一眼。
周嘉敏被反锁在屋内,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心中焦心,苦苦熬到了暮色时分,才有几个婆子出去点灯,服侍她换衣换妆。
就算是一时靠近不得,如许将美人儿放在房中,痴聪慧呆地看着,也是一件极美的事,方可一解他如同火炙的思念之情。
“说来也巧,本女人对王府涓滴也没有兴趣,既然王妃容不得我,何不让开,让我出去就是?”
香柔拍了拍急跳的胸,长叹一气,“蜜斯没事就好。”
婆子似笑非笑,似怒非怒道:“你要出来凑甚么热烈?莫非想要坏了王爷功德不成?”
“此事轻易。”
周嘉敏听到内里的声音垂垂远去,一颗紧绷的心方才有所舒缓,到了现在,她才感觉精疲力尽,浑身都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普通,瘫坐在床上。
“出去!滚出去!”周嘉敏瞋目而视。
王妃的脸上漾起笑意,言语阴冷:“实不相瞒,那针头上抹了致命的毒药,毒性发作时,血流凝涩不畅,五脏六腑渐渐腐蚀,此毒无药可解,五日以后必死无疑。”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快逃出去才好。”
她的一颗心越来越钝重,沉沉地似是压了厚厚的乌云,如果真的逃不过这一劫,她甘愿死得干清干净,如许想着,她将瓷片便藏在了枕头底下,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好落个明净之身。
周嘉敏冷冷道:“你逼我自裁?既落得个不让韩王猜忌的贤妃名声,又借此拔了你的眼中钉?”
嘉敏道:“韩王的好东西,想必大师平时也享用不到。今儿个大师尽管痛快喝!”
过了半晌,太医满头大汗地奔了出去,韩王固然跟在太医身边,可又顾忌周嘉敏会做出胡涂事,只是言语上体贴着她的伤势,不敢脱手动脚,就连说话也是极尽陪着谨慎。
“可这又去那里寻酒?”
王妃嗤地一笑,“你想得倒美,如果放你出去,韩王岂不是要见怪本妃的身上了么?获咎韩王,这么蠢的事,你觉得本妃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