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时,嘉敏才感觉心中空落落的难受,她的心,便真的跟着他的拜别而空了吗?
姚海受宠若惊,忙跪在了地上,苦口婆心道:“老奴谢过官家隆恩,但是若官家不出这蓬莱院门,老奴便不能去看太医呀!”
那是国后的亲mm,他若动了情,便伤了国后的心。
国主听得心烦,蹙起了眉峰,“如何?你竟然威胁朕了?”
这一夜,周嘉敏被国主抱回了蓬莱院中,太医诊断后,开了药方,国主亲身喂嘉敏喝药,涓滴不避讳殿中宫女的迷惑目光。
殿内规复了清冷,嘉敏转过了身子,徒然望着紫檀快意纹挂落外,殿门大敞,国主方才踏了出去,夜风缓缓,夹带着精密的雨点,吹得翡翠帐中摇摆,也吹来了国主身上的暗香气味。
姚海立在国主的身侧,他的胸口上被国主踹了一脚,此时现在还在模糊地疼痛,一只手捂着胸膛,痛得微微皱了眉。
她清清楚楚地明白一件事:今后以后,她将与国主斩断统统。
她恨透了本身,为何心中恰好只倾慕国主,为何国主又恰好是姐姐的夫君。
愣了半晌,他还是想不明白,跌坐在椅上,像是在问本身,也是在问姚海,“朕是不是做错了甚么?朕曾对国后说过此生此世对她初心稳定,但是,朕的心中又重新住进了一小我,朕也不想,可朕的心,已经不属于本身了。”
“老奴大胆……”姚公公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才说道,“官家那一首《菩萨蛮》已传遍了宫表里,现在朝廷沸议纷繁。小娘子以皇亲国戚身份入宫,乃是未出阁的芳华女子,官家如果与小娘子再与靠近,只怕……只怕内里不知又群情些甚么……”
到底是如何了?
姚海冷静不语,垂了头站在国主的身侧。殿中很静,侧室里碳火上煎着的药收回咕咕的声音,琼窗外,稀里哗啦的雨声仍然未停歇,异化着呼呼的秋风,小树林被吹得哗哗摇摆。
十年恩爱伉俪换来的后宫安好,皇儿成双,又怎能因为她的呈现而被突破了安好?
“嘉敏……”国主呐呐着,想要问嘉敏是否感觉好一点,可所面对的只是她寂寂冷酷的清癯背影。
“但是国后呢?”姚海壮着胆量问道,抬着眼皮谨慎翼翼地望了一眼国主,不出他所料,国主的脸上公然闪现了哀悯和痛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