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清嘉撑着额头,身上仅着中衣,一袭长发披垂及塌。虞清嘉小幅地打了个哈欠,说:“换衣吧。”
白芷无声地松了口气,推开门,领着两队侍女鱼贯而入。白芷翻开帷幔,身后丫环立即取出金钩挂住,隔着屏风,一个模恍惚糊的女子侧影映入视线。
陪嫁丫环们传闻这还不是全数,一个个都愣怔了,虞清嘉扫了钥匙一眼,说:“本日另有其他事,没工夫去库房,把钥匙拿归去吧。”
王府里的侍女给虞清嘉福了一礼,说:“这是殿下给王妃筹办的发饰。”
“昨夜颍川王生乱,宫廷里也不安生,他有很多事要出面。实在他明天能抽出时候返来,才真教我奇特呢。”
虞清嘉面前猛地飘过昨夜的画面,她顿时脸颊发热,从速将这些动机掐掉。幸亏侍女都忙着给她挑发簪,并无人重视到虞清嘉的非常。
而这时候,王府侍女们还一副戴德戴德的模样,巴不得白芷从速把钥匙收好。
虞清嘉婚后第一个凌晨过得非常舒心。因为是新婚,她的衣服满是各式百般的红色,虞清嘉挑了件赭红色纹金上襦,上面系着绯红长裙,腰系七彩织绦。她换好衣服后坐在紫檀雕花镜台前,由着侍女将她的全数长发绾起,盘成发髻。
明天夜里本该是虞清嘉的洞房花烛夜,但是却不得不独守空闺,白芷心疼自家娘子,就劝虞清嘉先卸了妆,自去歇息。但是虞清嘉却不肯,还将她们都打发到内里。白芷没法,只好退出去,谨慎重视着内里的动静。但是白芷提了十二分谨慎,还是不晓得琅琊王是甚么时候返来的,只晓得一大朝晨,天还没亮,琅琊王就又拜别了。
说来也是奇特,此时战乱频发,人丁干枯,恰好有着最富丽的音乐、辞赋和服饰,男人好傅粉,女子的发髻更是昌大豪侈,琳琅满目。明天是虞清嘉新婚第一天,上头又没有长辈压着,不必担忧早退,白芷卯了劲打扮自家蜜斯。虞清嘉的嫁奁里带来了满满三匣子钗环、珠翠,白芷早就筹办出来,她看到打扮台上另有两个木质细致的盒子,奇特问道:“这是甚么?”
白芷肚子里开端打鼓,不晓得这到底是如何回事,正想着趁没人好好问一问虞清嘉呢,成果比及现在,虞清嘉都没有叫人出来。白芷又等了一会,终究下定决计拍门扣问,这时候内里传来虞清嘉的声音:“出去吧。”
白芷谨慎地唤了一声:“娘子?”
银珠悄悄嘀咕:“都这个时候了,娘子如何还没动静?遵循平常, 早就起了。”
虞清嘉想起昨夜的事情就心不足悸,她从速转移话题:“本日该当是我拜公婆、进宫谢恩的日子,现在宫里如何了?”
这类时候虞清嘉非常光荣慕容檐分门立户,单独立府,偌大的王府里除了虞清嘉本身,再没有其他主子。也就是说,虞清嘉无需给任何人存候,她大可想睡到甚么时候就睡到甚么时候。
虞清嘉说完就为可贵不可,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白芷嘴边带上笑,叹道:“真好,如果夫人晓得,她也能放心了。”
虞清嘉等了半天,成果白芷很久不说剩下的半句话,虞清嘉一头雾水,忍不住问:“有没有甚么?”
白芷点点头,然后凑得更近:“娘子,那昨夜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