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恰逢润玄月,气候开朗,现在虽是进入十月里,也并未感觉酷寒。但对于雍州城里的严府而言,仍然是一派热烈气象。只因这严府的仆人,严三爷金秋得中,现在已经是雍州城炙手可热的举人老爷。
戴妈妈凑上前去,只见那孩子可不就是咧着小嘴对着瞿氏笑得那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戴妈妈也是诧异得很,道:“依我看,小娘子今后定是不凡。这从出世到现在,除非是饿了,要尿尿了,就未曾哭闹过,我就没见过这么好带的娃娃。”
正所谓人逢丧事精力爽,严三爷的老婆,瞿氏,虽已经给严三爷添了两个儿子,不成想今岁上,已经三十一岁的瞿氏又怀了孕,等严三爷插手了秋试返来,瞿氏便给严三爷添了个小女儿。严三爷喜不自胜,当下便给闺女取名严研,即便今后整天外出探友返来,仍旧会把本身清算洁净,再跑去老婆房里,把闺女抱在怀里乐呵一阵。
而瞿氏怀里的小婴儿严妍,现在正瞪大眼睛细心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的便宜娘亲虽是高龄产妇,但神采非常红润,一双大大的杏仁眼,皮肤白净,琼鼻高悬,嘴巴小小,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就是非常和顺文静的女人,虽说不是甚么超等大美女,也是非常养眼的美人儿。再加上美人娘亲非常亲和,每天盯本身跟眸子子似的,这三个月来,严妍也开端喜好她了。
戴妈妈赶快道诺。两人正说着话,便闻声外头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还未进得门来,便闻声一阵风风火火地奔驰声,异化着脆生生的童音道:“娘,妧儿来看mm啦……”
瞿氏一脸的担忧,身边服侍的戴妈妈便劝道:“娘子现在身子骨还弱着,可不能过分忧愁。我听前头的门房说了,昨日三爷在外头多吃了几盏酒,返来时又吹了冷风,淋了雨,湿邪入体,吃上一副药,发发汗便可病愈。”
瞿氏虽说早出了月子,但因着此次出产本就是早产,伤了身子,加上年纪也算大了,大夫一再叮嘱要好生将养个三蒲月,一早便听下人来报说是三爷抱病了,瞿氏听闻也是焦急得很,偏她现在还将养着身子,只得派了两个聪明的小厮去好生照顾着。
瞿氏抱着孩子,笑了笑,说道:“我倒不求她今后有多不凡,只盼她爹能给她找几位好夫君。”
且说这严府,实乃雍州城鼎鼎驰名的一大户,这名声大噪还不得不牵涉到严家上一辈主子,此子乃是严府独苗一根,因着自幼家中受宠,脾气不免有些娇纵霸道,后与本家的堂兄们虽是同娶一妻,却始终与几个族兄心存芥蒂,那些年与几个兄弟闹得不成开交,在老婆给生了三个孩儿后,那女子被别的几位丈夫一再教唆,再不能忍耐这位丈夫,即便伉俪十几载,也是一纸和离书,萧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