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笑了:“记得记得,大叔的记性好着呢。当时我也在啊,两个男孩,童家领养的阿谁是从哈尔滨过来的。另有一个是怀化的。我还帮他们换过尿布呢。”

正说着,稻丛里俄然蹿出来一大群鸭子,摇扭捏摆地从闵慧的脚边走过,闵慧往中间一闪,一脚踩进水田中,辛旗赶紧拉住她。

“我是来找我弟的。”闵慧把刚才跟何仙姑说的话,又反复了一遍,“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只怕您白叟家已经不记得了吧?”

另一个男人手拿着一根十字镐从摩托车跳下来,朝着辛旗的背猛地一抡,辛旗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但他很快爬了起来,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向那人扔去,正中他的头盔。那人也不躲闪,操起木镐猛冲过来。

“快跑!”辛旗大吼一声。

闵慧敲了敲院门,见它只是虚掩,悄悄一推走了出来。

“吃菜啊,大叔。”闵慧将一整只谷花鱼都挟到他的碗里,“菜点多了,我们吃不完也带不走,您也分担一点儿?”

和辛旗马不断蹄地从哈尔滨赶到昆明,下了飞机又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这才达到行水县,两人在车站四周的客店订了一间房,睡了一晚,次日上午来到大堂,向前台的办事员探听安亚村如何走。

“哇,何仙姑一家人都好无能啊。”闵慧赞道。

“没有的事。”何仙姑判定点头。

“阿谁孩子有能够是我弟弟。我弟一岁半的时候被人拐走了。您还记得阿谁又黄又瘦的男孩――他的故乡在哪吗?”

“大婶您好!”

“太好吃了,这红红的东西是豆瓣酱吗?”闵慧故作猎奇,“真下饭!”

“叨教何翠姑是住这儿吗?”

说罢死拉活拽地拖着他持续往前走,路过一片树荫,身后俄然传来摩托车的声音。转头一看,两个戴着玄色头盔的男人骑着摩托车冲了过来,还没等闵慧明白是如何回事,身上的背包就被抢了畴昔。

两人只好脱下鞋袜,将鞋塞进背包,然后卷起裤腿,赤脚走在泥水中。

“我不认得童天海,也没见过他堂弟,手上更没有甚么一岁半的男孩!”何仙姑两眼一翻,身子一歪,将中间的小茶壶捧在手里喝了一口,“不晓得你是从那里听来的动静,这个动静必定是错的。”

两人非常懊丧,只得打道回府。

辛旗把墙上的菜拣最贵的点了四样,又要了一瓶二锅头,老夫见有买卖做,当即笑得合不拢嘴,“我去叫我媳妇烧菜,你们慢坐啊。”

“何仙姑?认得啊!她是我老婆。你们找她有事啊?她在家呢,我带你们畴昔?”

“大婶,”辛旗见她矢口否定,干脆摊牌,“既然您不肯说,那我们就只好报警了,让差人来调查这事儿。”

一会儿工夫,菜上齐了,老夫筹措着给他们倒酒,闵慧不喝酒,只要了一瓶果汁,辛旗将老夫往椅子上一拉,给他斟上一杯:“大叔,我看您酒量不错,来陪我喝几杯吧?”

大老远地跑来,甚么也没问出来,闵慧很不甘心。见何仙姑态度固执、守口如瓶更是活力:“不可,我非得去问问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向她探听点事儿。”

“出租车能出来吗?”

闵慧的心猛地一沉,线索又断了:“那大叔您之前见过有从广西河池那边过来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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