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越喝越醉,两人各种套话,幺叔倒是毫不坦白,有话就说,有问就答,但他晓得的并未几,直到醉倒在桌上都没有问出新的线索。
“哇,何仙姑一家人都好无能啊。”闵慧赞道。
“大叔我再敬您一杯。”见闵慧急着一头是汗,辛旗赶紧倒酒。
“大婶,请别曲解。我们没别的意义,只是想体味一下环境,看看从您这边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辛旗的酒杯举到一半,手停在了空中:“为甚么?”
两人面面相觑。
“是如许的,”辛旗很客气地说,“我们是童天海先容过来的。”
喝了差未几半瓶二锅头,辛旗有点上头,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身子晃得短长,几次都差点掉进田里,闵慧只好紧紧地挽着他,又忍不住抱怨:“你也是的,酒柜里有那么多酒,你偏要点二锅头,喝点啤酒不可吗?”
说罢一顿脚又要往里闯,冷无妨院门“咔嚓”一响,从内里锁上了。
闵慧用心半天不说话,低头往嘴里扒饭。
大叔一面聊一面将他们带到何仙姑家的门口,这才回身拜别。
闵慧愣住:“怀化?湖南怀化?”
两人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找到一辆三轮车,车主是位五十来岁的大叔,恰好路过安亚,情愿捎他们一程,辛棋给了他一百块钱。两人因而一左一右地坐在后座的木板上,和一堆西瓜挤在一起。
闵慧敲了敲院门,见它只是虚掩,悄悄一推走了出来。
两人在院外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决定先去村口的土菜馆探听一下。到了菜馆发明大门开着,内里没有客人。倒是门口的竹椅上坐着一个正在剥蒜的秃顶老夫,地上摆着一个收音机、一个酒壶。老夫一面剥蒜一面听戏,一面喝着小酒儿,非常得意其乐。
“太好吃了,这红红的东西是豆瓣酱吗?”闵慧故作猎奇,“真下饭!”
“这是谷花鱼,一种鲫鱼。”大叔笑道,“你不晓得稻田里是能够养鱼的吗?蒲月的时候把鱼苗放进秧田,到了八月谷子扬花,鱼吃了谷花今后变得特别肥美,这个时候就是吃谷花鱼的季候了。”
“她在村口开了个土菜馆,偶然候在家,偶然候在饭店里筹措。”
“好呐,感谢大叔!”辛旗拉闵慧正要下车,大叔想了想,又说,“算了,我还是送你们一下吧。”
闵慧的心猛地一沉,线索又断了:“那大叔您之前见过有从广西河池那边过来的孩子吗?”
“不是另有个幺叔吗?”辛旗说,“我们去问问他?”
“何仙姑?认得啊!她是我老婆。你们找她有事啊?她在家呢,我带你们畴昔?”
一会儿工夫,菜上齐了,老夫筹措着给他们倒酒,闵慧不喝酒,只要了一瓶果汁,辛旗将老夫往椅子上一拉,给他斟上一杯:“大叔,我看您酒量不错,来陪我喝几杯吧?”
“她一小我住吗?”闵慧问道。
“我们是来找人的。大叔,您认得何仙姑何大婶吗?”闵慧假装不经意地说。
“吃菜啊,大叔。”闵慧将一整只谷花鱼都挟到他的碗里,“菜点多了,我们吃不完也带不走,您也分担一点儿?”
“大婶――”
“对。”
“跟您探听一小我:何仙姑――熟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