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何仙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目光非常警戒:“有事吗?”
闵慧的心猛地一沉,线索又断了:“那大叔您之前见过有从广西河池那边过来的孩子吗?”
“咦――”闵慧感觉脚底下踩住了一样东西,猫腰伸手往水里一捞,一条鱼蹦了出来,被她眼疾手快地接住,“啊哟!这里如何有鱼啊?”
“不是豆瓣酱,是我们家本身腌的豆腐,用它烧鱼又咸又辣,另有股酱香味儿!”
“嗨,不成能错。”老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就为了这个孩子,你大婶还坐了五年的牢呢。”
“那何仙姑比来在家吗?”辛旗走在他身边,被泥水溅了一身。
“大叔,您也住在安亚村吗?”辛旗问道。
“在啊,明天还跟她说过话儿呢。”大叔看了他一眼,“你们是特地来找她的?”
说罢一顿脚又要往里闯,冷无妨院门“咔嚓”一响,从内里锁上了。
辛旗把墙上的菜拣最贵的点了四样,又要了一瓶二锅头,老夫见有买卖做,当即笑得合不拢嘴,“我去叫我媳妇烧菜,你们慢坐啊。”
正说着,稻丛里俄然蹿出来一大群鸭子,摇扭捏摆地从闵慧的脚边走过,闵慧往中间一闪,一脚踩进水田中,辛旗赶紧拉住她。
“有人被抓了,把她给供出来了呗。当时那孩子病了,奄奄一息的,半天没找着下家。你大婶抱着他去病院看病,给逮了个正着。孩子腿上有个巴掌大的胎记,亲生父母很快就找到了。”
“何仙姑家的土菜馆里就有啊,这是特性菜,她媳妇亲身掌勺,用自家腌的豆腐乳来红烧,特别好吃,你们必然要记得去吃喔。”
和辛旗马不断蹄地从哈尔滨赶到昆明,下了飞机又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这才达到行水县,两人在车站四周的客店订了一间房,睡了一晚,次日上午来到大堂,向前台的办事员探听安亚村如何走。
辛旗的酒杯举到一半,手停在了空中:“为甚么?”
老夫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忙不迭地坐下来,接过闵慧递来的碗筷:“哎呀,论理儿呢,大叔不该陪你喝。但是,这二锅头五十多度,我怕你一人喝会醉,还是帮你分担一点儿吧。”说完也不客气,将筷子往桌上一顿,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中嚼了起来。
老太太一张口竟然是浅显话,倒把辛旗、闵慧吓了一跳。
两人在院外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决定先去村口的土菜馆探听一下。到了菜馆发明大门开着,内里没有客人。倒是门口的竹椅上坐着一个正在剥蒜的秃顶老夫,地上摆着一个收音机、一个酒壶。老夫一面剥蒜一面听戏,一面喝着小酒儿,非常得意其乐。
“谷花鱼有吗?”辛旗当即说,“红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