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实是多此一举,这破庙四周墙垣塌了两面,端赖四根柱子撑着。
正面的三个黑衣人同时拔剑袭来,一柄软剑、两柄青峰长剑,软剑直刺亦天航,两柄长剑号召老者。
半夜子时,城西破庙,神像倒卧,蛛网遍及,地上到处可见残砖断瓦、落叶枯枝。
亦天航已与瘦高黑衣人交上了手,这位“韩兄”确有些本领,手中软剑如腾蛇飞舞般,亦天航独力难支,已是身被多处剑伤。
“呦,高朋临门,上座。”店小二忙不迭的迎出门去。
亦天航被那瘦高黑衣人轻视,眼神刹时凌厉,挥剑便往其脖颈斩去,瘦高黑衣人横剑格挡,一手持剑,一手扶住剑身,等闲便将亦天航的长剑挡下,但那软剑受力曲折,剑锋倒是直刺亦天航。
“韩兄?这如何是好?”一矮胖黑衣人问道。
瘦高黑衣人一剑轻松逼退亦天航,说道:“想不到这边疆之地另有妙手隐世,老叫花子,你到底是甚么人?”
“哗啦啦”一阵响,瓦片掉落声、砖石倾倒声轮作一片,庙顶被踩塌了。
未几时,店小二便将这长幼所点酒食端了上来,余光瞄了瞄少年身边的荷包子,奉迎道:“乞老与天航兄弟这是又擒杀了哪位悍贼?何时能带上小人同业?”
矮胖黑衣人见火伴倒地,骇怪之下,手中长剑游移了半晌,老者倒是正巧起家,一肩顶到黑衣人握剑那手,长剑落地,老者抬手按向黑衣人胸口,似是没站稳想要找个东西扶一下。
只听一声闷哼,袭向老者的一个黑衣人抬头便倒,月色下,那人面门上一枚飞针已没至尾端,已是口吐白沫,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银针上涂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可惜,竟被你杀了,老夫还想跟他探听些事呢。”老者说道。
“哈哈,老夫对本身的徒儿另有很有信心的,只是不知徒儿你何时练就了接飞针的绝活。”老者讪讪地笑道。
“北苍派?‘拜仙叩’?”亦天航问道。
亦天航身后不远处便是倾圮的破庙,目睹着退无可退,干脆一脚蹬住空中止住退势,不退反进,左手持剑刺向黑衣人胸口,右手不知去背后摸索了甚么。
“韩兄言之有理,只是不晓得这掌柜的犯了哪门子邪,竟将这叫花子放了出去。”同桌的另一矮胖青衣男人说道。
“如果如此,这长幼岂不富得很?只是为何这般打扮?”
听话音,是白日里酒坊那俩外村夫。
“已死之人。”老者说道。
“还好,老夫还觉得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老者长舒一口气说道。
“韩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等找寻这长幼十余日,没想到竟在此处遇着,何时脱手?”
少年卸下背后长剑,跪坐在案几一侧。
“臭叫花子哪这么些废话!脱手!”瘦高黑衣人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与这二人邻桌的客人闻言小声提示道:“二位是刚来这嘉武城吧,劝说两位慎言,那长幼可非常人。”
老者说罢便大步截住了那“灰衣人”来路,几下点了其穴道,问道:“你等是何人?为何来寻我这老叫花子费事?”
“哦?有何非常之处?烦请中间细细说来。”青衣男人抱拳问道。
“这官军作为与这两个叫花子又有甚干系。”
那老者似是仍嫌他那肮脏长袍沾了灰尘,俯身又去轻抚衣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