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高黑衣人早已发觉这边动静,虽没看清老者是如何杀了他的两个火伴,但较着这老头的武功不弱,最起码应当跟他差未几。
“哦?有何非常之处?烦请中间细细说来。”青衣男人抱拳问道。
“哦,本来如此,那还真是失敬了。”
亦天航向来睡得轻,早就发觉到了脚步声,此时已奔到了庙外,仗剑而立。
只见一老一少俩叫花子进了来,那老的独自往窗边的坐榻走去,脱了鞋便上了榻,跪坐在案几前,涓滴不忌讳脚上那些泥灰,掌柜的瞥了一眼,满脸堆笑地说道:“乞老,还是还是?”
庙外脚步声起,不知几人袭来,只听“腾腾”几声轻响,有人跃上了庙顶,两个黑衣人透过那破坏的屋顶往庙里窥视,手里各拿着一支吹针。
“哈哈,老夫对本身的徒儿另有很有信心的,只是不知徒儿你何时练就了接飞针的绝活。”老者讪讪地笑道。
“好,不过那吴老爷可焦急得很。”
“一个残烛垂暮,一个后生小子,怕甚么,直接上!”那为首的瘦高黑衣人回道。
嘉武城一不起眼的酒坊,雅闲居。
这瘦高黑衣人如果晓得这老叫花子并非他所想的那种“妙手”,而是能够以气化形、隔空伤人的剑道宗师,估计现在早就跪地告饶了。
亦天航刚才竟是一换一的打法,左手虚晃一剑,杀招倒是从背后剑鞘处摸来的毒针。
这酒坊固然不大,但清算的极其洁净,安插得也非常讲究,多有绿植鲜花摆放,与这长幼的形象确是格格不入。
“已死之人。”老者说道。
“无事,师父,皮外伤。”亦天航咧嘴说道。
“胡说八道,再不说实话,老子先杀了这小子。”瘦高黑衣人喝道。
“嗯?这大半夜的,那个又来拜访老夫?”老者随口回道。
瘦高黑衣人一剑轻松逼退亦天航,说道:“想不到这边疆之地另有妙手隐世,老叫花子,你到底是甚么人?”
半夜子时,城西破庙,神像倒卧,蛛网遍及,地上到处可见残砖断瓦、落叶枯枝。
“甚么人?”少年亦天航问道。
“这嘉武地处边疆,城外多有流寇拦路掳掠杀人,但自这一老一少到而后,流寇都快绝迹了,我等来往行商都放心很多。”
老者说罢便大步截住了那“灰衣人”来路,几下点了其穴道,问道:“你等是何人?为何来寻我这老叫花子费事?”
话音刚落,两枚飞针便袭向那长幼背后,无疑是那俩“灰衣人”策动了吹针。
说话的男人一身浅紫色劲装,长脸、浓眉、细眼,瘦高个。
踩塌庙顶的那两个“灰衣人”见火伴莫名其妙的倒了,愣了半晌,撇了吹针针筒便各挥刀剑杀向老者。
这俩本土酒客听中间客人这一说,脸上倒是阴晴不定,未几时便结账分开了。
“兄弟何必焦急,你我先探个究竟、摸清这二人秘闻再说。”
瘦高黑衣人弓步下腰,上身前倾,右手一剑斜刺,亦天航呈站立状,左手持剑在黑衣人右肩之上,右手按在黑衣人左肩脖颈处。
“可惜,竟被你杀了,老夫还想跟他探听些事呢。”老者说道。
破庙外的三个黑衣人看着面前气象非常无法,没想到这庙如此不健壮,那两个跃上庙顶的黑衣人自断瓦残垣中爬了出来,黑衣变作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