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如同江湖侠侣般搂抱着,嘴里却说着最无情的话,看得任秉平及四周世人目瞪口呆。
“姓亦的,你先是重伤冠杰与四叔,又杀我门下弟子,与我唐门早就是不解之仇,本女人就是要咬着你又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别废话了,两次三番放你性命,你真觉得小爷我怜香惜玉、不舍得杀你?!”
亦天航左手持剑架在唐依雪脖颈上,敏捷转到其身后,朗声道:“唐门人等还不抛弃手中暗器!”
那四个唐门弟子见大蜜斯被掳,也顾不上天剑门那几人了,仓猝回都庆城向唐冠杰禀报去了。
唐依雪求死不成,昂首看向亦天航,安静地说道:“你不杀我便罢了,我本身求死你又救我,好,既然如此,那本蜜斯就好好活着,所受屈辱此生此世必更加偿还!”
任秉平举剑便迎了上去,二人剑光交叉,却只听得铁剑折断之声,只见任秉平局中长剑只剩了半截,右臂已是鲜血直流,在场诸人均傻了眼。
亦天航没想到这女子性子如此刚烈,底子没防备,下认识的右手搂着唐依雪的腰便往外拽去,唐依雪被拽的转了个圈,倒是直接转入亦天航右臂弯里,这挟持竟变成了搂抱,场面好不难堪。
唐依雪被亦天航擒住三次了,已是心如死灰,正要开口求死,却听身后那登徒子说道:“本日我仍不杀你,若你死在我手里,阿谁死瘦子会跟我没完,此后好自为之。”
任秉平千万没想到会是这般成果,心灰意冷之下只闭目等死,却听亦天航说道:“本日亦某临时放你等一马,这流光剑乃是肖子卿前辈遗物,由赵无锋前辈赠送与我,如果贵派还要来夺,休怪亦某剑下无情!”
唐依雪、任秉平率众将亦天航截下,唐依雪看着面前这若无其事的登徒子,心想:“此人年纪与冠杰相仿,却处惊稳定,实是可贵。”
任秉平并未答话,捂着伤口带领门内弟子便往一旁退去。
任秉平的武功平平,但这剑阵之威倒是不容小觑,亦天航与他厮杀是颇感毒手,明显几招过后那任秉平已是抵挡不住,但几次下来倒是亦天航差点被那其他六人刺中。
这一剑惊得才子花容失容,仓猝以手中飞镖格挡,却被亦天航一剑拍中手腕,将手中飞镖打落,又被大步近到身前,刹时便被制住。
“哦?呵呵,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也别怪亦某动手狠辣!”亦天航对任秉平这类伪君子是向来不客气。
任秉平见这宝剑已是按捺不住,开口道:“唐师妹临时安息,让我来会会这亦少侠!结剑阵!”
天剑门任秉平见唐门脱手,便带领弟子仓猝退到核心,一是防备亦天航逃窜,二是怕被暗器误伤。
“你们是干甚么吃的?!竟然让那小贼掳走了我姐!”唐冠杰暴怒不已。
任秉平自知此行入川取剑已是功败垂成,只靠这些人再无胜利能够,便带领众弟子踏上了返回洛邑的路程。
亦天航在剑阵中险象环生,苦无破阵之法,已是与任秉平过了三十余招,想先取剑阵其他六人,但每当亦天航即将到手时,却总被数剑齐出,景象与战那任秉平无异,徒劳无功反而空耗体力。
任秉平见亦天航还不放弃,暗自嘲笑:“管你刀法剑法,在这剑阵中,统统都是徒劳。”
亦天航虽是心中有愧,但此时唐依雪较着想要他的命,他又怎会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