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清拿起门环便敲,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无人应对,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房中俄然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谁啊!师爷不在,有甚么事儿等师爷来了再说。”
范富学嘴里有些不满的嘟囔着,无法只好摇摇摆晃的从太师椅上爬起来,打了打哈欠,便翻开了房门,只见浑身衣衫篓缕的李克清正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范富学高低打量了几眼,神情甚是不忿,眼中透暴露来的鄙夷、失落等情感被李克清尽收眼底,李克清内心明白这书吏瞧见本身的这身行头,定是感觉没有甚么油水可捞,有些绝望。
范富学松了口,李克清天然是满心欢乐,跟着范富学进到户房内里后,李克清便将本身带来的串票交给了范富学,范富学接过串票,然后就在房中的书架上找起了呼应的存条,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堆落满灰尘的书架上找到了对应的那份。
“唐先生,本县在这谷城任知县业已有三年,这三年一次的‘大计’【1】就快到了,上官到时就会下到本县考课【2】,到时候本官是持续担负谷城知县还是另谋升姑息看这一回啰!”
捏造官府串票?印信?李克清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这贾安公然是捏造串票借机敛财,在刘湾村行官府事,这捏造的串票可不止发了自家这一户,自乾隆三十二年开端,全村百姓家家户户都有这假的串票。
“对,对,罕见的紧。”
还没申明来意就又要被驱走,李克清不免有些愤恚,拉住门环,安然道:“叨教这位官爷,你说县里曾发文,人丁一概向保正、乡绅缴税,敢问当目前廷有无明文规定,不准百姓‘自投封柜’,如有,草民自当归去处保正缴税,若无,则草民必然要‘自投封柜’!”
言罢,李克清从怀里取出几把铜钱塞到那两个衙役手中,那两个衙役喜滋滋的接过铜钱,摊在手里掂了掂,撇了撇嘴,铜钱未几,两人一分只要百多文钱,不过这蚊子也是肉啊!有的总比没有好,多少能去茶铺换点茶水喝喝。
“谢老爷还我明净。”
看着身前面色有些不善的两个看门衙役,李克清会心,当下赔笑道:“差爷谈笑了,草民真是来缴税来着。”
李克清忙答复道:“老爷,小的是谷城县刘湾村人士,前来‘自投封柜’,还请老爷开门让小的出来交纳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