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耍赖皮的感受一看就是被顾凯风感染了！
菩提树的叶子长得有些像心形，它顶着满满一树冠的心，却仿佛只是一棵偶然的树。
午后古寺的后院，一棵平平无奇的大树，但林飞然和顾凯风晓得这树荫下有着如何动听的一幕。
林飞然哈腰从路边摘了一朵蒲公英吹散了，非常活泼！
和尚立于菩提树下的一幕夸姣不实在, 林飞然眼眶微微发热, 问：“我要如何奉告她？”
林飞然有些绝望，正想着要不要再说一次，但是这时，一阵温润的清风忽地从悠远的云端降下，恰到好处地赛过了菩提树的树冠，复又散去，这一股力量虽是稍纵即逝，却令菩提树的树冠微微地高低摆动起来，翠绿的叶片相互摩擦着收回沙沙的响动，似是菩提树在点头低语，几片生得不坚固的叶子从树梢乘风而下，此中一片轻柔地掠过澄观虚无的脸颊，仿佛一个早退了三百余年的吻。
顿了顿，他解释道：“不管我们当中谁先死，灵魂都陪在另一个身边，等另一个也死了，就持续做一对鬼夫夫，再也不要去循环了。”
他们向澄观法师施礼道别，出了古寺顾凯风便关上阴阳眼，两人都像完成了一桩大事一样不约而同地长长出了口气，随即又默契地相视一笑。
他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本身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也是。”林飞然忧愁道，“但是你都说不出来，我就更说不出来了。”
毕竟这一世她已经只是一棵树了。
语毕，他抬手指向林飞然的右手道：“烦请施主把这只手借贫僧一观。”
澄观点头，最后缓缓道：“两位施主下山后会碰到几个乞讨者，此中一名穿戴蓝色衣服的年青人是真正需求救济的人，如果便利的话，请两位施主予他一些吃食。”
林飞然蹦跳着走鄙人山的小径上：“嗯，听着仿佛还过得挺惨的。”
“一份小小的谢礼。”澄观道，“这枚印记能够让施主的右手能够实在地碰触到灵魂，施主身负连通阴阳之能，却不擅神通，对很多事情束手无策，但若要施主遁入佛门修习，施主约莫也是不甘心的……”
“好。”林飞然慎重地一点头，思考了半晌，问, “您内心也有她，是吗？”
顾凯风含笑：“也说不定生生世世都搅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