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卿之女、夜朝第一医家司家三蜜斯?”沈嬷嬷不由惊得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不过十五之龄的丫头。
在夜朝无人不知南边的医家司家和北方的谋士世家容家,而司家三蜜斯则更是融两家为一体,其父司文苍是司家家主,母亲容霜则是容家现在的家主最小的爱女。
宁皇后压下肝火,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在名册上脱手脚?”
宁皇后皱着眉,沉声问道:“沈嬷嬷,这是如何回事?”
宁皇后宣布宴会开端以后,并没有太多酬酢便直入主题,命下人呈上名册,笑意盈盈道:“钦天监一早就算好了昨夜是个好日子,且又是月圆,是以便将诸位的名册呈月下,待月风定缘分,本日一早将名册收回以后,一向好生保管着,不容任何人经手,恐怕坏了这天定之缘。现在,便也是发表这天定姻缘之时——”
沈嬷嬷不由迷惑地瞥了雪衣一眼,“你是谁?”
说罢,她提笔写下一张字条,命敛秋送了上去。
想到这里,她不紧不慢地跟在红溪身后,果然见了红溪进了那间院子,考虑一番,雪衣没有跟出来,而是找来了卖力看管后配房的沈嬷嬷。
沈嬷嬷道:“事情告急,老奴赶着来把本相禀明皇后娘娘,尚将来得及问。”说着对身后的侍卫冷喝一声,“把她弄醒。”
雪衣看着红溪被拖下去时那不甘心却又不敢抵挡的眼神,雪衣内心并没有多高兴,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嬷嬷一眼,恰好迎上沈嬷嬷偷偷望来的目光。
南阳司府,北郡容侯,医无能出司其右,谋凭容侯定九州。
座中世人一阵唏嘘,却没有任何报酬她讨情,这类人本就是罪有应得。
“哦?”宁皇后似是来了兴趣,“这也可占卜?”
想到此,她俄然起家,对着宁皇后福了福身,“启禀皇后娘娘,臣女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身边内侍忙答道:“是司家三蜜斯司雪衣。”
瞥见那玉片,红溪蓦地怔住,踌躇了好半晌,终究在宁皇后的怒喝中缓缓伏下身去,“奴婢红溪,明天一早在街上有一个奥秘人拦住奴婢,说只要奴婢帮他更调了名册,他就给奴婢十两银子,是奴婢本身鬼迷心窍,犯下大错,任凭娘娘惩罚……”
雪衣透过纱帘向夜明澜看去,只见他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悠然地品着杯中酒,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侍卫便从一旁的案上端起一杯酒泼到那红溪脸上,暮秋微凉,红溪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一见面远景象,蓦地吓得神采惨白,瘫倒在地。
一见到四人,本来还平静非常的夜明澜神采突然一变,随即紧紧握了握拳。
雪衣敛眉,但笑不语,一双明眸却似锋刃,看得沈嬷嬷心下一阵镇静,踌躇了半晌,终究重重点了点头:“好……”
凝然阁安插得精美,不豪华也不落俗套,幽雅清丽,秋花满园,方才入了园子便闻到阵阵幽淡香气。
雪衣道:“不想如何,只是想给嬷嬷指一条活路,听闻嬷嬷家中有位弟弟得了怪病,四周求医无门,我承诺替嬷嬷治好你这弟弟的怪病,但是嬷嬷要照我说的去做,我包管,皇后娘娘不但不会见怪嬷嬷,还会因为嬷嬷抓住这丫头有功,重赏嬷嬷。”
宁皇后烟眉一拧,点点头,身边的内侍便高呼道:“进——”
头狠狠撞在地上,疼得短长,雪衣突然展开眼睛,四周看了一眼,这里不是阴曹地府,这里明显就是……在凝然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