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云采夜左手撑着床面缓缓起家,唤了烛渊一声。
说着他便抬手,谨慎翼翼地避开青年的右臂,把脑袋搁在青年没受伤的左肩上磨蹭着。
云采夜说不躺就不躺,单着一只手用仙法穿好衣衫。只是裳兰先前为他做的那身紫衣已经被歩医剪坏了,他衣柜里又只要些素红色的衣物,穿上后暗澹非常。
“你身上只要这些伤吗?”云采夜皱眉想了想,抓起烛渊的手捋开袖子,将他的胳膊翻来覆去地看,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伸展到更深处密密麻麻的焦痕。
不怪云采夜如此惊奇,他从没见过甚么人没了心脏肺腑,没了大半个身材还能像烛渊如许活着,乃至还能动能说话。
“师尊你别碰,我没事的。”烛渊也有些忧?,这就是他接过歩医的药时踌躇的启事——这药到底擦哪?
青年现在只要一只手使得上力,身上的伤还未完整病愈,能有多大的力量?
小门徒是被本身从小养大的,招牌的撒娇行动就是这个。烛渊这么一动,云采夜便晓得他是向本身寻求安慰来了,因而便放软了声音,摸摸小门徒的脑袋问道:“如何了?伤口疼?还是师父力量太重了?”
云采夜眼眶有些红:“这如何会没事?师父都不晓得你是不是……还活着……”
那天雷实在太短长,将他半具身材都焚尽了。若不是他本身能散为蓝焰,加上后亚犹龙只要脑袋还在,不管遭到多严峻伤根基都能愈合,他恐怕早就挂了。
</script>宇文猛第二日就回了仙界,青川清浪跑遍了九洲也没找到丁点鸦白的踪迹,不得已之下也回了云剑门。
“可你又不是灵!”云采夜抓紧了烛渊的手,“你都伤成如许了还不在床上好好养伤!”
“把衣服脱了。”云采夜淡淡地开口道。
“嗯。”烛渊点点头,勾动那生硬的另一半脸扯出个笑容来,自我调侃着,“弟子仿佛更丑了些。”
云采夜睁大双目,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你的脸?”云采夜皱起眉,向男人抬起手喃道。
云采夜此次没有再和他笑,脸上的神采非常凝重。烛渊方才把他的手按在他胸前,他一刹时就发觉到了手底那极其柔嫩的触感——就像压在一团软软的棉花之上。
烛渊摇了点头,随后坐直身材,把药瓶从青年手里拿了过来讲道:“没事,师尊伤还未全好,上药这类小事还是弟子本身来吧。”
烛渊仿佛在想甚么事,直到云采夜出声唤他时才蓦地回神,转过甚来望着青年,这一转,他另一半边脸便露了出来。
云采夜看了本身空荡荡的左手,又看看烛渊半背过他的侧影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小门徒之前用饭,勺子递到他嘴边都还要本身吹吹才肯吃,如何能够会放过上药这么便利和他腻歪的机遇?更何况上药是小事吗?他都没照镜子如何能看清本身到底伤在哪了?
云采夜动体味缆体,才发明本身身上被裹了好几层素色的纱布,右臂那边更是缠得结健结实,转动不得。不过他也晓得本身右手伤得有多重,如果烛渊没有帮他挡去大半剑气,恐怕他伤的就不但是右手了。
之前在床上与小门徒欢好时,他但是亲手摸太小门徒胸前那坚固健壮的肌肉的,如何能够会像现在如许柔嫩?
“你现在晓得害臊了?”此人之前拉着本身在桃花苑的石桌上混闹时如何没想过这题目?云采夜板着脸,不由分辩地把烛渊拉到床上,本身反而下了床给他掖好被子:“你躺着,我不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