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王扬长而去,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候,就完整稳定了朝局,正式即位称帝。
荣禄抿唇,半晌才道,“长公主奉告过王上,陛下应自称为孤。”
“……”
林青岚下认识地躬起腰,捂着肚子……
“启禀皇上,汉亲王府昨夜走水,汉亲王一门连同其母德太妃,昨夜全数葬身于火海,无一活口。”
“退下吧。”
未几时,在并不惹人谛视标小院儿里,慕容聪不但看到了三嫂林青岚,竟还看到了应当病死了的淑太妃……
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如何也不肯停,像是谁把天捅了个洞穴。
“启禀皇上,安亲王慕容聪之前率使团出使西夏,因着大战期近,半路折返,至今未归,下落不明……有传言称,晟国使团全数死在了海上。”
“……”
“说来朕也是替你可惜,机遇偶合下叫你捡到一手的好牌,没承想竟是被你本身生生给毁了!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她才走了多久啊?她才回到西夏几个月啊?如何就,如何就没返来呢?
“……”
“臣等谨遵王上旨意!”众臣跪地叩首,“臣等辞职!吾王万岁万岁千万岁!”
“嘘!”
因着百官上谏,安阳长公主的棺木,破天荒地停在了王宫,满朝歌城的百姓都立在街道两旁,自发等待着。
慕容聪愣怔地看着劈面三人,“若说三哥三嫂疆场上死里逃生,还情有可原,淑娘娘为何会呈现在此?为何手里还攥着没做完的婴孩衣物?”
“怎会?”广阳王垂眸,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眸中尽是讽刺挖苦之色,“这国还是我慕容氏的国,他们的家也还是还在,我大晟只是换了位更贤明的君主罢了!”
“回王上……”不等达奚嘉衍将话说完,伽远山当即躬身施礼,“老臣昨日私行做主,派人去了长公主府……”
“伽太师,寻些王姐的衣物,放进……”
翌日凌晨,在窸窣声中,昏倒了近十个时候的达奚嘉衍终究醒了过来。
又过了一个月,乔装成贩子的慕容聪,带着一队保护竟在桑北国临海的一座边城,看到了慕容良……
人海如潮,声震苍穹。
谁都忘不了,只几个月的时候,摄政长公主身负争议,顶着骂名,整肃朝纲,诛杀贼子,颁下一条又一条的利民政策……
慕容良死死捂着他的嘴,见他的那些部下真的没跟进院儿里,才松开捂着他嘴的手。
吉时到,红色的幡随风动摇,挽歌高唱,浩浩大荡的仪仗沿着朱雀街,缓缓朝着城门口而去。
三今后,天还没亮,全部朝歌城都挂上了白幡,百姓自发带上了玄色的袖章。
“小子,本王终究能夺回这统统,还多亏你逼走了慕容澈……你啊,总算做了件功德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