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小杂种给朕拖下去好生把守。朕有生之年再也不想见到这小崽子!”
在场的一世人齐齐倒抽了一口气,陛下的血不能与三十二皇子的血相溶,这江充的血怎就能和三十二皇子的血相溶呢?并且,还溶得这般快!纵使常日里再不灵光的人此时心中自也了然得很了。滴血验亲嘛,啧啧,陛下的血不能与三十二皇子的血相溶,而江充的血则能够,这不恰是说了然,面前的这位三十二皇籽实非陛下骨肉,而是江充这厮的种无疑么?
待将刘弗陵的血滴入装有江充与刘彻鲜血的碗中以后,桑弘羊便随便拿起一只木筷,放入装有刘彻与刘弗陵鲜血的碗中,悄悄搅了搅,以便两种血液能够尽能够快的溶合在一起。但是,令人不测的事情产生了,刘弗陵这位一贯颇受今上疼宠的老来子的血液竟是如何都没法与刘彻的血相溶。
只见得在那清可见底的瓷碗当中,本来还泾渭清楚的两滴血,在桑弘羊悄悄的搅拌了一下以后,竟快速的溶合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便完整溶分解为了一滴完整的血液。
就在这时,令在场诸人齐齐变色的一幕产生了:
一旁侍立的杨对劲忙上前替刘彻除了‘伤口’,而桑弘羊则表示宫人抱着刘弗陵上前,如法炮制般扎破后者的手指,在装有江充和刘彻鲜血的瓷碗内,各自滴上了一滴刘弗陵的鲜血。
不过斯须,几个宫人已是自外间捧进了鲜红的毒酒走到了二人的近前,领头的小内侍冲着二人笑笑,道:“二位,陛下赏赐给尔等的好东西,尔等且要好生享用哦!”
“不~~,陛下~~冤枉啊!这是栽赃,这是谗谄!妾的弗陵确是陛下的亲生骨肉无疑啊!陛下~~您必然要明鉴啊,陛下~~~”一旁的钩弋再也按捺不住,甩开看一众宫人的钳制,扑到了刘彻近前,歇斯底里的哀哀哭嚎道。
想到这里,世人又是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皇家丑闻啊!!!真是不利,他们可都一点儿也不想晓得的啊!装死、装死,接着装死!怀着一颗非常期盼被此时的今上忘记的表情,世人更是纷繁不着陈迹的缩到了墙角,尽力假装他们不存在了。
嚯~~
而此时的刘彻更是面色乌青,双手紧握成拳捏得死紧,半晌,方磨着后牙槽冷冷吐出一句话来:
见状,桑弘羊也没有扭捏,手持一枚银针,果断而敏捷的在刘彻伸出的指头上一刺,一滴鲜血便自刘彻指间滑落到碗中。
“不不不,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呀!陛下,臣对您可一片忠心啊,本日之事美满是钩弋夫人她,她,她一力勾引于臣啊,臣是着了她的道儿了呀!陛下,此次臣与她,那,实在是第一次啊,三十二皇子绝对不是臣之子,臣敢对天赌咒!陛下~~陛下!”闻听此言,上一瞬还呆呆愣愣杵在那边的江充就是一个激灵,也猖獗的扑腾了起来。毒酒?!不要啊,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啊!那些个泼天的繁华繁华,他还没有享用够呐,他如何能够就这么死去?!
刘彻的神采当即就变得不甚都雅了。而一旁的一干宫人也都暗自冲着相互使了个眼色,垂下头去装死人,眼观鼻鼻观心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嘶~~
桑弘羊也不言语,只是兀自放下了手中的这只木筷,再度拿起桌上的另一只,将其置于另一只盛有刘弗陵与江充血液的碗中悄悄搅拌了一下,便停下了手中的行动,悄悄张望着后续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