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在那清可见底的瓷碗当中,本来还泾渭清楚的两滴血,在桑弘羊悄悄的搅拌了一下以后,竟快速的溶合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便完整溶分解为了一滴完整的血液。
待将刘弗陵的血滴入装有江充与刘彻鲜血的碗中以后,桑弘羊便随便拿起一只木筷,放入装有刘彻与刘弗陵鲜血的碗中,悄悄搅了搅,以便两种血液能够尽能够快的溶合在一起。但是,令人不测的事情产生了,刘弗陵这位一贯颇受今上疼宠的老来子的血液竟是如何都没法与刘彻的血相溶。
一旁侍立的杨对劲忙上前替刘彻除了‘伤口’,而桑弘羊则表示宫人抱着刘弗陵上前,如法炮制般扎破后者的手指,在装有江充和刘彻鲜血的瓷碗内,各自滴上了一滴刘弗陵的鲜血。
被拘在角落里的钩弋闻得儿子如此哀嚎,一颗心早就是心急火燎、急得不可了,恨不得立时上前搂着自家宝贝儿子好好安抚一番,再叫人好好惩办惩办这个没法无天的胆敢伤害她宝贝儿子的死臣下。怎奈现在的她已是代罪之身,被一干宫人围困看管着,竟是不得靠近刘弗陵一分。是以,她也只好一边暗自心焦,一边一瞬不瞬的死死瞪视着不远处的桑弘羊,似是要在对方身上瞪出了洞穴来方才气甘休。
桑弘羊也不言语,只是兀自放下了手中的这只木筷,再度拿起桌上的另一只,将其置于另一只盛有刘弗陵与江充血液的碗中悄悄搅拌了一下,便停下了手中的行动,悄悄张望着后续景象。
而此时的刘彻更是面色乌青,双手紧握成拳捏得死紧,半晌,方磨着后牙槽冷冷吐出一句话来:
见状,桑弘羊也没有扭捏,手持一枚银针,果断而敏捷的在刘彻伸出的指头上一刺,一滴鲜血便自刘彻指间滑落到碗中。
徒留下江充与钩弋两小我在殿内无助的哭嚎。
不过斯须,几个宫人已是自外间捧进了鲜红的毒酒走到了二人的近前,领头的小内侍冲着二人笑笑,道:“二位,陛下赏赐给尔等的好东西,尔等且要好生享用哦!”
“将这小杂种给朕拖下去好生把守。朕有生之年再也不想见到这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