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却又格外分歧,熟谙到分歧。
通天将手中暗淡无光的琉璃灯抛出,随口便炸出一个动静:“看来多年不见,兄长想必也是听了小弟的奉劝,敌部下弟子的看顾放松很多了。若不然,如何能教出燃灯这么个痴狂邪性的弟子来,悄悄这都干得甚么事?强行渡人,便是端庄佛门出身的准提接引那两个老地痞,也不过如此了吧。”
敖吉昔日对瑶姬一向无可无不成,非常冷酷,本日却悠长凝睇,如有所思。
自此今后,倒是与燃灯断绝干系。而少了十二金仙这桩授业恩典,又没了元始默许的庇佑,身受重伤还被代表着元始天尊的广成子当中下了面子,燃灯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倒是又恨又悔,捧着元始让广成子送来的断情之语,心中一片凄神寒骨。
十二金仙忿忿不平,但是此中一人例外――便是杨戬的师尊玉鼎真人。
他恨,他悔,他却无可何如。
蜿蜒的河水从林中潺潺而来,波光粼粼,碧波泛动,在落日下出现清澈晴岚。
看着循环池中两人灵魄被分开,又模糊被一道红线牵记,韩貅心中欣然若失。
成果最后,也不知是韩貅“技术点错”的存眷点还是敖吉那“糟糕”的激将法起了感化,傲岸的通天教主还是揽下了此事。
另一边,韩貅与敖吉两人拜别了通天教主,三日之约转眼已至,二人践约来到地府拜见地藏王菩萨。
“修行先修心,渡业先渡己。咳咳……”燃灯运功疗伤至一半,终因为心中几次涌动着此言,积郁于心,一口淤血哽在喉头,竟模糊有走火入魔之相,“师父啊,当日你一句‘贪嗔计算’,便几乎让徒儿走火入魔,现在这句话……倒是说到了实处!”
“师尊!还请莫要劳心劳力,养伤要紧啊!”身边的金鹏凑上来,赶紧道。
赤精子率先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教员如此,的确是不智啊!”
贤人之言,含珠带玉,看到这一点,通天便也心对劲足,对元始顺手拱手作揖。
这句话刺耳得很,却也流暴露看似已经安静的通天,仍旧对当初两位兄长同谋算计本身一事耿耿于怀。但他如此宣泄出来,反而令元始沉默无语地通盘接管。
过后,两人分开地府,也不急着回北海,一起徐行慢行,是打着要看遍山川美景的主张。
地藏信守承诺,仍然与后土娘娘,也就是孟婆筹议过此事,不消多言,一捧特别的忘忧散下去,瑶姬与熊槐这对薄命鸳鸯,便也算是终成正果。
韩貅眼神一变,只听敖吉带着笑意的声声响起:“也真是不知地府这个鬼处所是有甚么莫名的瘴气,令我毕竟差了那么一线记不起要紧之事。不过,该是我的毕竟该是我的,逃也逃不开,看到这一幕,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我便都记得了。”
贰心中涌上一股庞大心境,垂下眉眼:
元始天尊乃是一尊英伟不凡的贤人,本性慎重严苛,最是目下无尘。见得好久不见的通天,倒是将面上板得严丝合缝,更显峻厉。两人相逢,相对而言,反倒是通天这个被兄长联手外人好好算计一番的小弟,一派豁达涣散的模样。
百般思路似流水般划过,元始扫了一眼下首神采不一的弟子们,道:“为兄天然是会言出必行,燃灯贪嗔计算,不堪为徒,阐教中早便没有这号人物,与他没有涓滴干系。广成子,你去,务必将为师的话带给世人。”顿了顿,他又闭上眼,“另有这琉璃灯,你送去净土,警告他,今后多做聪明观,修行先修心,渡业先渡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