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格外分歧,熟谙到分歧。
当初为量劫蒙蔽心志,又有西方二圣在背后推波助澜,竟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局面,待他发明,毕竟已经退无可退。现在佛道渐有平分天下之势,燃灯的背走,更是一个明之昭昭的信号。他便是再如何白目,也已经明白,这确切一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阐截之争,最后的赢家倒是佛门。
通天将手中暗淡无光的琉璃灯抛出,随口便炸出一个动静:“看来多年不见,兄长想必也是听了小弟的奉劝,敌部下弟子的看顾放松很多了。若不然,如何能教出燃灯这么个痴狂邪性的弟子来,悄悄这都干得甚么事?强行渡人,便是端庄佛门出身的准提接引那两个老地痞,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句话刺耳得很,却也流暴露看似已经安静的通天,仍旧对当初两位兄长同谋算计本身一事耿耿于怀。但他如此宣泄出来,反而令元始沉默无语地通盘接管。
这只是一条浅显的清澈河道。
韩貅一挑眉。
他松开韩貅的手,往前踏了两步,从地上顺手捡起一根木头,手中一运法力,那木头便随性肆意,一如贰心机那般窜改成了一根……斧头。
十二金仙闻言,具是心中感慨,虽有可惜,却再无不平。
敖吉昔日对瑶姬一向无可无不成,非常冷酷,本日却悠长凝睇,如有所思。
是啊,时移世易,人事易分。
过后,两人分开地府,也不急着回北海,一起徐行慢行,是打着要看遍山川美景的主张。
韩貅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却因为面前入目标气象而惊奇挑眉:
自此今后,倒是与燃灯断绝干系。而少了十二金仙这桩授业恩典,又没了元始默许的庇佑,身受重伤还被代表着元始天尊的广成子当中下了面子,燃灯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倒是又恨又悔,捧着元始让广成子送来的断情之语,心中一片凄神寒骨。
好毒的一句话,还要特特将燃灯的本命宝贝送到极乐净土,这是让燃灯的丑事公之于众。公然是不竭则已,一断绝情!
“好个韩貅,好个敖吉,我只觉得你们是有自知之明,晓得不能随便杀了我激发道佛之争。想不到倒是有这般本事,仅能劳动贤人台端!当真……是我棋差一招,小觑了天下豪杰啊!”
――因为接下来,敖吉脸上就出现一阵奇特的笑意:“师儿,你看这处,可感觉分外熟谙?”
折扇抵唇,韩貅轻笑一声:“本来你便是那位大名鼎鼎,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北海神若?哎呀呀,我觉得,这拜船埠一事,自古以来便无人能出河伯之右呢!”看敖吉眼中带起迷惑,他笑着解释道,“传闻河伯特地于百川灌河、秋水时节前去拜见,望洋兴叹,以己之俗气陋劣反衬若君广茂无边,如许的溢美之举,那个能比?貅不善言辞,又何必上门自取其辱呢?”
燃灯叹了口气:“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许,毕竟是我错了。”
曾有诗言,“元始百灵定洪荒,天尊万年逼真业。掌中循环,福泽芸芸众生;门下仙道,威震浩大乾坤。”
敖吉眨眨眼,唔了一声,严厉地走到他面前,淡淡道:
看着循环池中两人灵魄被分开,又模糊被一道红线牵记,韩貅心中欣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