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乃是一尊英伟不凡的贤人,本性慎重严苛,最是目下无尘。见得好久不见的通天,倒是将面上板得严丝合缝,更显峻厉。两人相逢,相对而言,反倒是通天这个被兄长联手外人好好算计一番的小弟,一派豁达涣散的模样。
到了一处,敖吉俄然感喟一声:“方才看到红线寄情,我脑中闪过了很多东西,纷复混乱,却又都是一闪而过,好像过眼云烟,即便以我的修为神识,却发明涓滴揣摩不住。”
他恨,他悔,他却无可何如。
过后,两人分开地府,也不急着回北海,一起徐行慢行,是打着要看遍山川美景的主张。
韩貅一挑眉。
要的便是他这一句诺。
“好个韩貅,好个敖吉,我只觉得你们是有自知之明,晓得不能随便杀了我激发道佛之争。想不到倒是有这般本事,仅能劳动贤人台端!当真……是我棋差一招,小觑了天下豪杰啊!”
蜿蜒的河水从林中潺潺而来,波光粼粼,碧波泛动,在落日下出现清澈晴岚。
成果最后,也不知是韩貅“技术点错”的存眷点还是敖吉那“糟糕”的激将法起了感化,傲岸的通天教主还是揽下了此事。
是啊,时移世易,人事易分。
广成子瞥了他一眼,斥责道:“甚么教员?从今今后,我们唯有师尊,莫要健忘。”
这意义,是这榆木脑袋终究开窍,想起了畴前?
修行先修心,渡业先渡己!
燃灯叹了口气:“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许,毕竟是我错了。”
前面已经说过,燃灯佛削发之前为燃灯道人,为元始天尊座下大弟子,阐教副教主,代师布道于十二金仙,乃至十二金仙称其为“教员”,真可谓是“神仙班首,佛祖源流”。现在再次听到教员的名字,倒是在上门“踢馆”的通天教主这硬茬口中,十二金仙的态度顿时奥妙了起来。
韩貅看着他,却不答话。
“师尊!还请莫要劳心劳力,养伤要紧啊!”身边的金鹏凑上来,赶紧道。
贤人之言,含珠带玉,看到这一点,通天便也心对劲足,对元始顺手拱手作揖。
却又格外分歧,熟谙到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