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微微昂首,看到潘氏摩挲着羊脂玉的手顿了顿,内心有点底气了,接着又道:“今儿奴婢出门归去的时候在外院看到,长房老太太把老太太您送给老爷的情画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关在柴房,其他几个通房丫头也都被老太太捆了起来,关在西南角的屋子里,传闻等太太生了再措置。”
潘氏闻言内心冷冷的,脸上却笑得很驯良,声音充满慈爱的道:“快去吧,母亲好着呐。”
说完拿起羊脂玉对着窗口的亮光细细的瞧着,声音悠远的道:“看来我的病该好了。”
潘氏看着康氏搀扶着的黄婆子,眼神里透着冷劲,黄婆子神采发苦,跪在地上道:“老太太,老奴没完成老太太交代的事,老奴有罪,请老太太惩罚。”
潘氏闻言对劲的笑道:“见!如何不见!一想到谢氏出自都城辅国公府,却连身边的丫环叛变了都不晓得,内心感觉利落。”
只要这位脱手了,太太想要活着生下孩子就不轻易了。只要太太死了,老爷决然是不会续娶的,她们这些跟在太太身边的人,必然会被老爷看重,到时候她的机遇就来了。
潘氏忍着肝火道:“这些我都晓得了,说别的。”
黄婆子边走边抱怨道:“老姐姐,这回我受的罪老迈了,你可要在老太太面前为我说几句话啊。”
康宁院的正院中种着丛丛翠竹,在皑皑白雪中顶风摆动,显得院子格外的清幽高雅。
康嬷嬷道:“黄妹子,你下去歇着吧。”
看着阮安出了院子,潘氏收起脸上的笑,冷着脸问老嬷嬷道:“甚么事让你这么急仓促的?”
老嬷嬷躬了躬身,去西厢耳房把珊瑚带了来。
黄婆子想起了一件事,睁大眼睛道:“老太太,另有一件事,长房老太太在绑那四个通房丫头前,还号令下人解下她们的香囊,扒了她们的衣服送到老爷面前去。”
潘氏把羊脂玉紧紧的握在手内心,面无神采隧道:“王氏她好大的威风,竟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真当三房是她长房了。”
潘氏抬开端,目光灼灼的盯着珊瑚道:“这个我已经晓得了。”
康嬷嬷见潘氏沉浸在本身的思路中,带着珊瑚出去,道:“世安院有任何变动都要及时来奉告我。”
这会儿潘氏精力抖擞的坐在罗汉床上,谨慎的摩挲着一块羊脂玉,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珊瑚,淡淡的道:“说吧,世安院这几天都有些甚么变故。”
潘氏变了神采,昂首瞪着老嬷嬷。
老嬷嬷低声道:“太太请了长房大老太太帮她管家。”
阮安坐在康宁院,内心一向都牵挂着谢氏,闻言打动的道:“嗯。母亲,孩儿归去了,您多保重。需求甚么打发人归天安院找孩儿。”
康嬷嬷刚出门就看到活着安院挨了打的黄婆子,一瘸一拐的往正院走了来,她愣了一刹时,从速缓慢的上前搀扶着她往上房走去。
康嬷嬷不明白自家老太太在可惜甚么,老爷有出息又很孝敬,老太太另有甚么可惜的。
她摇了点头道:“光这些恐怕还不敷,最好是能在谢氏身上再动一次手脚就好了。”
珊瑚埋着头,嘴角忍不住上翘。
坐在床上靠着软枕的潘氏看到亲信的眼色,眼神委靡的对坐在身边的阮安道:“安哥,你来我这儿也久了,快归去看看你媳妇吧,她还怀着身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