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感觉这色彩如何?”臻夫人遂重新问道。
明知臻夫人是拿我打趣,也只好装胡涂,报以浅笑,但更加不敢看长秋了,唯恐他也看着我,如果撞个正着,实在难堪。
“二位女人有甚么要求,固然和我说。刚好我带了些新布料和图样来,花色和格式我瞧着都超卓。”
清愁说着,忽而掩嘴笑出声来,道,“另有一件丧事,你要不要听?”
我便拿起来,打量了几眼,奖饰道,“夫人好目光,慎重而不张扬,非绛紫莫属了,且手感也非常温馨。”
长秋便道,“克日气候转凉,吾静阁应新添一批衣物用资。我迩来忙于朝堂公事,差点忽视了。”
闲谈中得知,长秋的即位大典,都是臻夫人在帮着主持大局,宫中一应大小事件,亦都是她在摒挡周旋。可见他们的干系之深厚,说是亲如母子也不为过。
长秋冷静地跟了过来,站在一旁,那规端方矩的模样,的确还是畴前阿谁阿元。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早晨,只不过当时卧病在床的是她,用心良苦安慰人的是我。这些年,我一向把她当作小孩儿对待,殊不知,她早已悄悄地长大,骨子里懂事得,令我高傲。